白浣清目光暧昧地在江染和隋厌身上流转,巧笑嫣然:“认识啊,我们家保姆啊。”

“我说怎么人不在,原来是跑到酒吧和男人偷情呢。”

傅聿烆颦眉,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也想起了白浣清说保姆有一个赌博的老公。

现在又在酒吧里和其他男人见面......

别人的私事,他不予置评,但难免的,对对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江染抬眼看他,正好瞥见他浓郁黑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蔑。

心口一痛,她扯了扯隋厌的袖口,朝白浣清解释:“没有偷情,白小姐不要血口喷人。”

“我们是......表兄妹。”

她急于解释,也急于观察傅聿烆的表情,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隋厌,自嘲一笑。

白浣清挑了挑眉,不接话了。

气氛突然僵了下来,江染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各色各样的目光,率先坚持不住,从酒吧中跑了出来。

“喂。”隋厌在身后叫住她。

江染没有听,继续跑。

跑着跑着,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小雨淅淅沥沥,淋在她的头顶上、脸颊上、睫毛上。

她的脚步越来越重,终于在即将踩进一个水坑时,被隋厌拦腰提起。

他手臂结实有力,牢牢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放在头顶有遮挡的过道上。

他俯身低头,问:“他们就是这么欺负你的?”

江染捏着手指,默不作声。

隋厌拧眉。

他向来不善言语,有什么事情也是靠拳头解决,第一次遇见这样倔强又嘴硬的小姑娘。

偏偏即使她什么都不说,吊得人心痒,他也不舍得硬撬开她的嘴。

灰眸中闪动翻覆着一波又一波的情绪,隋厌叹了口气,用大掌盖在她的脑袋上,为她拂去了雨滴。

“还要回白家吗?”他问。

江染点点头。

“回去又受欺负怎么办?”

江染眨眼,抿着唇瓣。

饱满娇艳的唇瓣被洁白的贝齿咬出印痕,沾上晶莹水渍。

隋厌动作僵硬了片刻,又把她睫毛上的雨滴抹掉:“受欺负了别闷着,找我,我替你打他。”

“别打他了,”江染后退一步,拉开和隋厌的距离,“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那现在这样的状况,也都是我该承受的罢了。”

“傅聿烆一直很好,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我不在他的保护圈内了。”

回到白家时,傅聿烆他们还没回来。

江染的保姆房在一楼,不大,但白家也不至于苛待人。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慢慢见效,江染洗完澡才躺上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却又梦境不断。

在她的梦里,全是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打篮球时的扣篮绝杀,他参加短跑比赛时冲刺终点的神采奕奕。

他翻墙逃课时的随意懒散,他趴在课桌上睡觉时,阳光透过长密的睫毛,铺下一层阴影,像是小扇子。

她还梦到,他们第一次接吻时,青涩的萌动。

两人都是头一次,红意从耳垂蔓延到脖颈。

可男生似乎生来便有这逆天的学习能力,只是试探摸索着,便逐渐掌握到了技巧和方法。

他的吮咬不再只有痛感,而是与刺痛相依相伴的酥麻。

他的舌尖也不再一个劲地乱晃,而是扫过她的上颚,卷过她喉间的呻吟。

他宽厚的大掌捞着她的后腰,让她紧密地贴向他。

暧昧丛生,喘息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