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暴雨,在夏季常见,不然也不会有洪水。

吃罢晚饭简单洗漱,时清跟云执准备睡觉了。

外头雨点砸下来,密集有力道,听着格外助眠。

云执却有些睡不着,侧头问时清,“你说她们今晚会动手吗?”

上回河边留下的伤口虽说已经愈合,可伤疤犹在,那群黑衣人,尤其是会用暗镖的那个侍卫,始终需要提防。

身边没人回应,云执探身凑过去看,以为时清睡着了,结果却被她突然攥着衣襟拉下来深吻。

云执措不及防,只堪堪用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才没让自己整个压在她怀里。

“不会。”时清眸光清亮,没有半分困意。

她要是对方,她就会再等等,等个出其不意,等对方放松警惕。

毕竟敌我力量相差不大,如果再失败一次,可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所以必须谨慎。

云执心里一松。

时清发出邀请,“少侠,来不来?”

“我来?”云执陡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上面的,心底蠢蠢欲动。

时清微微一笑,伸手挠他腰侧痒痒肉,“这事要各凭本事。”

借着雨声,屋里两人就是发生点什么动静也没人能听到。

至于蜜合说的冷,根本就不存在。

一夜大雨,平安无事。

清晨用过早饭,时清等人迎着清新的空气继续赶路。

就这么走了十天左右,路上别说碰见刺杀了,就连个劫匪毛贼都没有。

官道果然太平。

御林军头领还挺不适应的,云执也捏着下巴觉得奇怪。

这最多还有两三天的行程就到京城了,难不成对方真嚣张到要在城门口当众弄死时清?

时清眼尾抽动,“你们这是什么毛病!”

她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御林军头领难得露出笑意,“再没人来,我手下这群人都闲得快长草了。”

人的紧张程度是有限的,过了某个时间段后就开始麻木跟放松,等临近回京那一天才会重新再打起精神。

别说手下,连御林军头领本人都有点松弛。

时清啧了一声。

“估计就这两天。”

时清嗑着瓜子说,“她要是不来,我都看不起她。”

“小时大人这是说谁呢?”

马车停下,车窗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时清疑惑地抬头看云执,“我是不是瓜子嗑多嗑出错觉了,怎么听到李帽子的声音?”

“李帽子”三个字说的快些,极其容易被人听成是“绿帽子”。

时清这么一比喻,云执就想起对方是谁了。

他伸手撩开车帘垂眸朝下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李芸庆那张微微带笑的脸。

云执把帘子又落下,跟时清肯定的说,“没听错,就是她。”

“……”

李芸庆看着车帘掀起又落下,眼尾忍不住抽动,面上的假笑差点撑不下去。

她深呼吸,扬声说道:“臣李芸庆,奉旨迎接小时大人回京,已经提前在此等候多时了。”

语气中隐隐带着不满的怨气。

就时清这样的小官,竟然让她来亲迎,脸都要丢没了。

“还真是李大人啊。”

时清从车窗探身出来,手里还拿着瓜子,边嗑边问,“等候多时?李大人这是嫌弃我这马儿跑的慢,要出资给我换两匹上等好马吗?”

“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既然您都主动表示,我也不好拒绝,怎么能不给我李姨面子呢。”

时清笑的热情极了,真像是见着自家人,“我也不要那种特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