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故意的吗。”萧婷玥茶盏搁下,“我这儿跟程府那边,就差南北对角了。时家卡在中间,你说她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就从我府邸门口过呢?”

“那么多家府邸,她就偏偏从我这儿过。”

萧婷玥站起来踱步,得出结论,“她就是故意的。”

下人仰头看房梁,不敢说话。

“好样的,她若是不亲自登门,这银子”

萧婷玥往椅子上一坐,“我还就不还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谁劝都没用。”

这话她既然说出来,那就是想让人传出去的。

下人秒懂。

而时清此时还不知道萧婷玥的话,但是安乐王府门口下人那眼巴巴等她进来的眼神却表现的很明显。

蜜合都看笑了,“主子,咱们真不进去?”

时清毫不犹豫,“不去。”

萧婷玥可不是钱灿灿这样的纨绔,得再晾晾,晾到她没脾气为止。

时家一队车马按着原计划来到程府门口,蜜合前去敲门。

时清穿着蓝色官服,手里拿着账本。

云执一身精简天蓝色短打,抱着剑站在她旁边。

时清侧眸看了眼,狐疑的问,“你这身衣服,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的官服特意选的?”

同样都是蓝色系。

只不过云执的颜色更清爽一些,她的颜色就沉闷些。

云执没听懂,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襟,疑惑的侧头看时清,“不好看吗?”

这是早上他随意从衣柜里拿的,没怎么挑选。

云执腿长腰细,身板站得笔直,像根翠竹,气质干净青葱,别说短打了,他就是披个麻袋都好看。

时清笑,难得夸他,“好看。”

她故意说,“我夫郎,穿什么都好看。”

“……”

这下轮到云执不好意思了,他局促的松开捏着衣襟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放在哪儿才显得自然,眸光晃动看向别处。

他怎么觉得从那天晚上意外亲过一次后,时清就有点不对劲。

总想啃他的嘴。

云执故作正经的看向蜜合,提醒时清,“注意场合,咱们是办正事呢。”

前面蜜合在敲门。

“咚咚咚”

门环扣在木门上发出声响。

有个侍卫把门打开,手把着两扇门,“我家将军说了,非四品及以上官员,一概不见。”

她看着时清说话,“她让您,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时清论品级,只能是七品。

“一个四品的将军府,还跟我提起门槛来了?”

时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才我从安乐王府门口经过的时候,她开着大门我都没进去。”

“跟她比,你家将军算什么?排场比安乐王还大?”

时清指着皇城,“就算我站那儿上面朝下扔块板砖,砸到的至少都得三品。”

她嗤笑,“你家将军在里面,顶多就是个极品。”

侍卫冷呵一声,松开门,抽出腰间佩刀直指时清,“放肆!我们程将军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军,你又有什么功绩?”

时清站直了,“那你听清楚了,奶奶我是今科探花,没听说过我是你们读书少。”

时清怎能不知道这是姓程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回敬过去。

“我奉旨讨银,将军却嚣张到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你跟你家将军,这儿,是京都!是天子脚下!是臣,就得守臣的规矩。”

“区区一四品,就敢抗旨不遵了吗?”

时清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