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梦境里拒绝柳月铭,说要带也是带时清回家,往后这两天都没怎么梦见过他。

两人一夜好梦。

清晨时清被蜜合站在门口喊醒。

“小主子,小主子,起来上朝了,大人已经着人来院里问你起了没有。”

时清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睛几乎没睁开过。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早起点卯?

为什么连当个炮灰她都摆脱不了社畜的日子。

云执听见动静也醒了,朝外看了眼天色,又躺回去要接着睡。

反正晨练也不用天没亮就起来练。

“云执。”时清恹恹的出声喊他,有气无力。

昨天睡的晚,她感觉脑袋发懵,头重脚轻。

时清趿拉着鞋绕过屏风走到云执床边,“云执,我可能生病了,你给我把脉看看。”

云执微怔,立马盘腿坐起来看她,“你这脸色看起来不像生病啊?”

“可能是内伤。”时清蹲下来,把手递过去,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头往云执床板上一歪就快睡着了。

“……”

云执隔着她的衣袖把脉。

时清安静的趴在他面前,呼吸平稳,难得可爱。

云执心里有块地方软了一下,松开她的手腕,轻声说,“没病。”

“谁说没病,我得了不愿意点卯的病。”

时清收回手臂,趴在床板上,声音嗡里嗡气,“你个庸医,是不是不行。”

“……”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云执伸手轻轻戳时清脑袋,眼里带了笑意,“你这叫懒病,无药可医。”

外头蜜合听见说话的声音,推开门进来,站在屏风外面轻声喊,“小主子?”

“蜜合,把棺材擦擦,我感觉我命不久矣。”时清连站起来都不愿意,气若游丝的说,“我可能要长眠于此了。”

蜜合眼尾抽动,上次娶亲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就是没睡饱而已。

听时清提到棺材,云执脊背一僵,头皮发麻,本能的心虚。

还没等他来得及站起来给屏风那边的蜜合使眼色,她就已经开口了,“小主子,您怎么把兵器都放在棺材里了?”

时清茫然,直起腰背,“你说什么?”

棺材每天都要擦拭的,不然放在外面肯定积灰,尤其是时清格外宝贝它,蜜合当然比较重视。

前几天春猎前蜜合擦棺材的时候就发现被人打开过,“铁锤就枕在您的牡丹枕头上,花都快压变形了。”

她每多说一个字,云执的呼吸就紧一分。

他偷偷瞥着时清的脸色,在她生气的前一秒,飞快地穿上鞋拎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衫就往外跑。

时清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跳起来就要锤爆云执的狗头!

整个府邸,除了他没人敢动她棺材。

把兵器藏在棺材里这事,也就他能干出来!

怪不得之前很得意的跟她说,“藏在一个她绝对不想到的地方。”

呵,还真是没想到啊!

“云执,你给我站住!”时清反手提上鞋就往外追。

前后气氛温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开始鸡飞狗跳。

云执被她追的没有办法,跳到老梨树上,抱着树干蹲在树杈上低头说,“你空着也是空着,放点东西怎么了?”

“将来遇刺的时候,打开就能拿兵器,多顺手。”

云执振振有词。

时清气笑了,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仰头看他,“别人来行刺的时候,武器没拿够,打开棺材就能拿到兵器,是挺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