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这条路之前,谢少淮怎么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不过一些小孩儿,知道什么?这长安城内、大周国内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萧中和多少个许贾这样的人想要他去死,这才刚刚开始。
好半天,周崇带着好几笼包子回来,一边抱怨一边把包子分给众人:“快赶路,等回了家,小侯要这些小屁孩儿好看!”
“呜呜呜,”周崇:“我娘都没揍过我,少淮兄,许太医你们快吃包子,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
当日酉时前,谢少淮一行人回到了长安城,随后各自回府洗漱,酉时后众人来不及吃晚饭,又各自乘做马车到午门集合,随后一起前往长乐宫面圣。
从长乐宫出来,天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谢少淮和萧承野甫一走到午门,便看到哪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近了一看是青松:“公子!殿下!”
下午谢家得知了谢少淮从地方回长安的事情,便让人去了王妃请人,结果当时谢少淮刚从王府离开。前几日前往琢州的谢父回了长安,知道了谢少淮有身孕的事情,便一直记挂着,青松想第一时间告诉他家公子这件好事便跑过来了。
“公子,老爷前几日回来了!”青松道:“夫人和五公子等着您回去小聚呢,五公子还说要同殿下一起吃酒呢!”
谢少淮方才从长乐宫出来,自然也听说了西北的事情,“好,回家吧。”
青松的马车还没行到谢府门前时,远远地便看到门前站着几个人,小厮挑着灯笼,离得近了便彻底看了清楚,中间站着的男子,正是前几个月去了涿州的谢父。
谢父一回来便听谢母说他家六郎已经有了身孕,他们老两口自知对不知自己的孩儿,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一场。
“父亲。”谢少淮下了车,拱手向父母致礼。
谢少淮现在是梁王妃,按照礼法谢家父母要向谢少淮以及萧承野行礼,但谢父谢母见了自己孩子,哪里还顾得上那份礼,连扶着眼瞧着肚子大了不少的谢少淮,眼里喜悦又带着心疼。
谢父打了半辈子的仗,素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就这么一看自己如妇人身怀六甲的小儿子,老眼一酸,失了礼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谢父抬着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咕哝着:“哎呦,这风真是大,吹老夫眼睛了。”
谢母:“。”
谢母看着没出息的丈夫,叹了口气,上前对面前的小夫妻道,“王爷,六郎快先回家,母亲今日做了你们爱吃的。”
谢少淮随母亲兄长一起进了门,谢五郎走在最后面等谢父,待所有人都进去了,谢五郎看着还在擦眼泪的谢父,“爹,还没好吗?要不要孩儿给你吹吹。”
谢父:“……”
谢父:“去去去。”
酒过三巡,谢少淮和父亲在席上说话,萧承野陪着谢二郎、五郎吃酒,一杯就倒的少年哪里是谢家儿郎的对手,一壶酒没喝完,少年红着脸颊,靠在了谢少淮肩膀上。
谢母见状,便喊了小厮,随后对一侧的谢少淮道:“王爷吃多了,今日你们就别回去了。”
“好,”谢少淮应了声。
谢母带着小厮和谢五郎,将喝多的萧承野先送回了房间,席上仅剩谢二郎谢父和谢少淮。
父子三人,能聊的话题不多,谢父方才已经将谢少淮去惠阳的事情问了一个遍的,见青年不说话,他又道:“为父听说你们在宁县遇到了英亲王的第四代孙,他们可有为难我儿?”
谢少淮:“……”
谢少淮:“父亲刚才问过了,萧中和已经被斩,宁县的大多数田都归还了佃户。”
谢父有些尴尬,“这样啊,方才为父没听清。”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