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跑,贴着门小声喊:“二爷,卯时三刻了,待会儿辰时先生们就该到了,咱们府君”
那门“哗”地向两侧打开,萧驰野罩着松垮的袍,颈间还余着红,汗都没退干净。
费盛哪敢直视,立刻退后行礼,说:“给二爷请安了!”
萧驰野顺手拿了边上候着的热帕子,擦拭着颈间的汗,说:“卯时就催,你主子平时睡得晚,又睡得轻,经得住你这样折腾?”
费盛应着,说:“还是二爷想得周到!”
萧驰野把帕子扔回托盘间,正欲再说什么,忽然看刚离开的纪纲原路返回,都到廊下了,站在尽头直直地盯着这边。
费盛回头一看,心道娘嘞!
纪纲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费盛看纪纲脸色铁青,想退,又想二爷看着呢!于是大着胆子挺身而出,拦着纪纲,赔笑道:“师父什么东西落下了?随便打发个人过来就成了,怎的还专门走回来了,雨下这么大!”
纪纲左右绕不开费盛,猛地攥起费盛的襟口,把高自己一头的费盛硬是提到边上去了。
萧驰野说:“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纪纲断喝道,他双手颤抖,看萧驰野这副浪荡样,仓皇地退了半步,指着他说,“你怎敢、你怎、敢!”
他早从上回的鞭罚里就觉出不对了,只是不敢拿那些念头去想沈泽川,所以百般安慰自己,没承想还是被迎头打了个蒙。
那是沈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