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费盛看了眼静止的竹帘,抬臂引着孔岭往边上走,小声说:“都怕得很,开的方子还不如咱们锦衣卫自个儿开的,不敢给先生用重药。”

孔岭虽然涉猎广泛,但确实不通药理。他神情微怔,定了须臾,说:“那这……”

费盛不好说,先前大伙儿都把希望寄托在一灯大师身上,颜何如这一下打得谁都措手不及。他避开新冒的枝芽,只说:“府君昨夜给葛青青写了信,让他们在厥西十三城找大夫,等到六月以后就能到端州。”

但这三个月怎么熬?

费盛不敢妄言,他昨夜看着大夫进出,也悬着心呢。姚温玉平时强撑着,先前在茨州安抚跟前来投奔沈泽川的名士时就耗了精力,当时又和孔岭等人连夜商定六州衙门的安排,后来再从茨州往端州走,到了端州其实一直没见好。

孔岭站了片刻,凝重道:“你且候着,我给府君回个话,府君一宿没睡,还在堂内等着消息。”

“那您得劝劝我主子,”费盛被姚温玉咳血的架势吓到了,追了孔岭几步,“昨日听闻大师没了,我看主子也不大精神,这会儿再替元琢先生悬着心,别给熬病了。这里有我跟乔天涯看着,出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