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行礼,低声说:“先生夜里不叫人伺候。”
萧驰野握了沈泽川的手,示意侍女退下。他晃了晃伞,道:“元琢心气高。”
“没见着乔天涯,”沈泽川目光转了一圈,看向正屋,“敲门吧。”
两个人正言语间,那门已经开了。乔天涯穿着常服,冲他们俩人略行一礼,让开了路,说:“元琢……先生还未曾入寝,在屋内候着府君跟二爷呢。”
姚温玉已经起来了,他洗净的脸枕着椅背,膝头的书被虎奴挠得掉在了地上。萧驰野俯身替他捡起来,顺便看了,说:“图册啊,你家梅宅书房里也有一套。”
“二爷花了大价钱,那宅子留在阒都可惜了。”姚温玉的声音如玉琤琤,他已收拾掉了疲态,转动着四轮椅,示意萧驰野坐。
沈泽川解掉了氅衣,看着姚温玉的脸色,说:“长途奔波,今日不该唤你到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