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土匪重整押运队。”沈泽川随身带着蓝帕子, 但他舍不得用来擦血, 那是从萧驰野身上拿来的东西。他接着说:“让离北铁骑摘掉头盔, 不要慌,床子弩坐镇在后,对方不过是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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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双手哆嗦,他已经被解了下来, 风吹得两腿间生凉。旧部趁乱拽着他, 推搡着人, 催促着:“跑!快跑!”

六耳僵直地看着混乱的押运队,干巴巴地问:“谁、谁来了?”

“离北铁骑!”旧部拆掉腰上的布囊,把身上佩带的锁链也一并扔掉,“让他们打,我们走!”可是旧部拽不动六耳,便拧着他急道, “六爹,你干啥啊!”

六耳弯曲着腰,脚蹭在地上不肯走。他神色狰狞,说:“走,但也要捅这些杂种一刀子再走!”他推开旧部,踉跄着往前走,“狗杂种用弩瞄我,这群畜生。”他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喃喃自语着,“老子要砸死他们,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