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方式,但这方式越来越叫人上瘾,仿佛只是挨着彼此,便能够舒缓疼痛。

在那场贪欢之后,他们心照不宣地开始褪掉外衣,露出各自的原形。曾经的沟壑变成了水洼,似乎只要跳一跳,或是捞一把,就能跨过去,融在一起。

萧驰野再次吻了沈泽川,睡梦中的沈泽川微微揪紧了他的发。

水洼里的白月亮荡着波纹,盛满了清风,负心鬼和薄情郎枕着月色,一夜好睡。

第61章 坍塌

临近寅时, 忽然下起了雨。晨阳在歇息的堂子里洗漱, 抹完脸看外边烟雨霏微,还夹着星点的雪。

“让厨房开始热灶, ”晨阳对左右吩咐, “把去风寒的药趁热盛上来, 再备上姜汤。主子跟镇抚的官袍熏好了吗?赶紧送过去。今日雨加雪,地上滑, 大伙儿进出侍奉的时候要留心, 不要跌了,以免失了体统。”

天还没亮, 院子里伺候的人便都动了起来。晨阳打伞到厨房, 查看今日的早膳。厨子见着他, 连忙叫杂役拿食盒。

“昨个儿听说镇抚病了,今早就熬了鱼汤,佐了些清淡小菜,备着米粥和金银花卷。”厨子亲自把食盒交给晨阳, “这儿是给各位爷的早饭, 爷们昨晚都守了一夜, 喝点热的,驱驱寒。”

晨阳摸一下,便笑了,说:“好,还给骨津备了烧酒,我替他谢谢你!主子的早膳赶紧叫人呈上去, 我就先赶着去伺候了。”

厨子把他送出来,杂役还要继续送,晨阳拒绝了,自个儿打着伞疾步回了院子。

他们这些近卫的三餐,别人碰不得,只能他们自个儿轮流去取,这是在离北就定下的死规矩。

晨阳到了院子,招呼其余三个人下来,打开食盒,大家站一块用饭。

丁桃咬着馒头,看着屋子,说:“主子起来了。”

骨津说:“马车备好了?今日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