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始终是划破皮肉的刀子,扎在心底的刺。
“来接你去聚会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走吧,他们都到了。”
江暮晴才想起来前两天卓易凡是跟她说过有个高中同学聚会,要玩一整天,都是熟人,她也应了,只不过宁星泽在这里,她跟宁星泽在一块儿便把那些事情统统忘掉了,星泽的美色,着实误人。
那个把她迷得乐不思蜀的美人在背后看她,江暮晴回过头,对上宁星泽深沉地眼神。
卓易凡才注意到宁星泽也在,怪不得江暮晴扭扭捏捏的,什么都明白了,他压低声音跟江暮晴道:“要不我帮你推了,省的耽误你约你男神。”
这在宁星泽眼中看来就是两个人亲密的窃窃私语,他端着白色的瓷碗,指骨用力到泛白,虎口勒出一道红色的印子,他甚至感觉不到疼。
江暮晴想了想,即使她很想跟星泽黏在一起,但答应了聚会再推掉总归不是很好,他还要给江策做家教,也不急于这一时,便道:“江策,我出去下,晚上回来,你别欺负人默默。”
江策抬了抬下巴,表示知道了。
她又转对宁星泽,不好意思道:“星泽……游泳课我们改天吧?”
“好。”
他没有权利不让她去,她也没有理由必须为他留下,他眼睁睁看着江暮晴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再垂下眸,隐下眼中翻滚的暗涌,手中的粥在逐渐冷却,从温热到冰冷。
这是专门为她做的,好多年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
谢风接到宁星泽电话的时候在陪柳璇子逛街。
他开着车直接到店里,这是家酒吧,是他去年投资开设的,宁星泽不常来,他家做生意,他自己学的是金融,手里头投资的多,也不常来,这会儿宁星泽竟然罕见地坐在包厢内。
宁星泽点了点座位:“坐。”
其实宁星泽酒量不错,但他不爱喝,他活得太自律了,以至于外表建设得过于完美,而内心过于变态。
包厢中昏暗,谢风看不清宁星泽的面部,只见他手搭在沙发上,杯中酒摇出紫红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谢风坐到他旁边,道:“江暮晴又怎么你了?”
宁星泽没说,将杯子递给他,谢风不接,他待会儿还要去找璇子,璇子不喜欢他满身酒气。
谢风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江暮晴到底哪里好。”
宁星泽一记眼刀飞过去,谢风瞧他不爱听,立马改口道:“行行行,她哪里都好,特别配你,跟你天造地设,金童玉女。”
喜欢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在宁星泽这里,江暮晴没有什么不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张笑脸,可以让他喜欢很久很久。
杯子搁于桌子上,杯底与桌面碰出清脆地响,宁星泽道:“你说,她如果知道我暗恋她,她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