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弱的频率就在她身体里潜伏下来了,并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来自宇宙的宏大未知的波动唤醒。

这座基地里,只有陆夫人有玫瑰花,因为她爱这些东西,而有另外的人爱她。陆沨的父亲和后来的陆沨都会送给她灯塔采集来的,确认安全的种子只有这两个人。

安折轻轻牵住了陆沨的手。

木柴堆燃尽,那黯淡的红色也在退去了,风在教堂里呜呜回荡,仿佛另一个有风的夜晚。

“我希望你能去统战中心。”陆夫人说。

那是陆沨正式加入军方前和她的最后一次通话,那时他在基地侧翼的一个小型野外基地,是基地的民用通讯勉强能拨通的距离。

“那里最适合你,最少去野外,所以也最安全。”她说:“为基地服务的这么多年,这是我唯一一次自私。我想要你活着,我希望我的孩子都能活着,可是我只知道你。”

陆沨没说话。

“如果是其它地方,我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不要去审判庭,我害怕那里。”她轻声说:“去年,审判庭还发生了一次枪i杀事件。基地里的很多剧烈的变动都从一次流血开始。而审判庭每天都血流成河,那个地方太痛苦了。”

“你在听吗?”沉默了一会儿,她问。

“我在。”他回答。

她笑了笑:“那你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