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时栖把证件放在公司,实在是形势所迫。

宫凯死后,他没了后台,和公司高层的关系又不好,除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其他证件都押在了经纪人手里。

宫行川安慰道:“没事,我来解决。小栖,你现在有我。”

时栖慢慢回神,艰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啊,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叔叔,有粉丝,已经有资格在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了。

“那叔叔,你能给我一点奖励吗?”时小孔雀忽然有点想得寸进尺。

“可以。”宫行川问,“想要什么?”

时栖趴在叔叔耳边,轻声说:“精……”

宫行川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他红着脸,期待极了:“可以吗?”

“有你吃不下的时候。”宫行川没好气地把时栖拉到卧室,把激动得直蹦跶的小孔雀往床上一按,扒了衣服……擦药膏。

时栖:“……”

时栖:“叔叔,你一直这样,我会怀疑你不行的。”

宫行川对着他的屁股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我问了医生,你腰上的伤要好好养。”

否则再过个几十年,有时栖难受的时候。

时栖不太当回事:“那就等我们都变成老爷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那个时候,我肯定赚了很多钱,咱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个小房子,我用攒的钱养你。”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说到后面却微微动容。

宫行川也沉默下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轻轻喘息。

愿望很简单,重要的是愿望里的人。

时栖又想起了过去的事,他轻声说:“叔叔,宫凯很讨厌我,你知道吗?”

“他给我就读的高中捐楼,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这是我到后来才知道的。”他陷入回忆,不由自主地发起抖,“他是为了羞辱我,也是为了让我明白,就算我再讨厌他,也逃不开他的掌控。”

宫凯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时栖心灰意冷地嫁给他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那时的他,刚用水果刀割破丁欣的脖子,每晚都做噩梦。

梦里,他手持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自己的母亲,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神经质地抹两下,又继续疯狂地挥刀。

时向国冷眼旁观,唾沫横飞地骂他是不要脸的婊子,骂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骂他玷污了他们老时家的血脉。

时栖渐渐魔怔了,他问自己:我该活着吗?

“叔叔,我能去哪儿呢?”时栖抱住了头,“我妈是被我捅伤的。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捅人,血涌出来了,全喷在我身上……好脏,我真的好脏。”

眼见时栖要崩溃,宫行川顾不上擦药,将他死死按在胸口:“别回忆了,时栖,乖,我们不回忆了。”

时栖却倔强地摇头:“叔叔,你听我说……除了你,没人愿意听我说这些了。”

那把刀是丁欣握着时栖的手按在自己颈侧的,可时向国不会对警察说这些。

在他们嘴里,时栖是杀人犯,是刽子手,是傍上金主赚大钱以后,抛弃父母的白眼狼。

丁欣躺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对医生护士诉苦,描述着时栖对自己挥刀时的残忍,而时向国就坐在她身边,痛心疾首地自责:“是我没有把儿子教好。”

时栖从激烈地反驳,到闻若未闻,一直经受着护士们的指指点点,直到崩溃:“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脖子上缠着纱布的丁欣示意时向国关门,一改在外人面前的虚弱,得意扬扬地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果刀:“你忘了我说过什么?”

“……时栖,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