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四下张望了圈,走廊里还飘散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好歹兄弟多年,他一眼洞察出周磁的心思,调笑道,“刚才过去的里面,有你相中的?”

说着,他凑过去,用胳膊怼了周磁一下,“喜欢哪个?我找经理给你要过来。”

暖黄色的氛围灯映照的周磁的眉眼有些冷,他斜了眼祁阳,“不怕得病?”

一如既往的刻薄又冷血。

“瞧你这话说的。”祁阳乐了,“经理才刚跟我说了,来了批新人,特别嫩。”

这句后,与平日吊儿郎当的散漫德行不同,周磁脸上的不耐神色愈发浓郁。

“有劲吗?忘了我们来干什么了。”周磁催了句,“说吧,周政在哪个包厢?”

见他断情绝爱的,祁阳眨了眨眼,他人笑着,也不戳破刚撞见程恬的那一幕。

说来也巧,新欢旧爱全凑一起了,可人家程恬是来上钟的,压根不理周磁。

有意思。

难怪他这兄弟生闷气了。

祁阳看破不说破,指了指前面,笑着,“二哥,最里面VIP金色包厢就是了。”

说着,他对着身边的几个人递了个眼色,又说道,“二哥,我就不跟你进去了,这几个人你带着,真有什么事,也好帮你,我呢,就在隔壁等你凯旋归来。”

他与周磁交好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周磁的背后帮忙,身为底牌,也为了做事方便,又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他还是少与周磁一起露面。

“不用。”周磁拒绝的很干脆,“就是进去跟老朋友叙叙旧,又不是去打架。”

见他不慌不忙,心里有数,祁阳也不多浪费唇舌,“行,那我在隔壁等你。”

周磁转身要走,但祁阳又上前一步,给他拦了下来。

“内个……”他挑了下眉头,意味深长道,“二哥,真不用帮你把人叫来?”

大家都是人精,提及程恬,周磁瞬间冷脸。

“好好好,我不说了,好二哥,您请!”见人嘴硬不肯认,祁阳也不戳穿,只是连忙摆手讨饶,生怕一个拿捏不住真让他生气了,之后再要讹自己一笔。

“走了。”周磁拔腿就走。

见人真的走了,祁阳长舒了口气,一脸轻松的活动着身子骨,“可真能装啊。”

“祁少。”跟来的几个男人是祁家的保镖,问道,“好好地,你怕他干什么?”

说到底,祁家从政,商不与官斗,周磁再有钱,也该是他上赶着求祁阳才是。

更何况,祁家这位大少爷长了张娃娃脸,看似无辜良善又阴柔,实则一个不高兴背地里下手全是黑心招,平日里做事天不怕地不怕,也没见他眼巴巴哄过谁。

刚才那一幕,还真是稀奇。

“你懂什么?”祁阳抱着肩膀笑了下,“这是我亲哥,要没有他,我早死了。”

祁阳读书时,祁家还没发达,他父亲只是个公务员,还没到市书记的位置。

他长相清秀,乍一看像个女孩子,做事扭捏又不爱讲话,在校经常被人欺负。

原因林林总总,他自然也混不进周磁这些人的身边称兄道弟。

只有那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帮霸凌者将他带到天台上捆着,用麻绳的一端吊在围栏上,威胁他,不承认自己是个娘炮,就要将他给推下去吃凉风。

这些人,本来是想吓唬他,录录视频算了,但没想到玩脱了,绳子没系住。

霎时间,祁阳整个人掉出天台外,见出了事,这帮人顿时四散跑了个没影。

楼九层高,所有人都以为祁阳会被摔死,但没想到硬是被周磁给拉上来了。

那时候的周磁,经常旷课跑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