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陆无?咎似笑非笑,“坐下吧,碗筷已?经摆好了,还是换我喂你?”
什?么?叫换?她什?么?时候喂他了?连翘正迷惑,突然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恼怒地咬着唇:“你!”
陆无?咎瞥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颊,只觉霎是可爱,不光脸颊透着粉,其他地方也是,唇角碰一下,便染上一丝粉晕。
陆无?咎眼眸又幽深起来,连翘现?在怕极了他这种眼神,慌乱地错开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端起粥碗,闷头一勺一勺扒拉起来。
原本馋得不行,现?在却食不知?味。
她飞快地吃完,陆无?咎淡淡道:“这么?快就饱了?刚刚不是一直喊饿?”
连翘刚刚可不止是觉得饿,是推不开他找了个借口。
一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藕荷色的兜衣拧成了一根细线,柔嫩之?处尽数被他的唇舌卷住,推他几次,他跟没听见一样,要不是他起身后?神色分外冷淡,还擦了擦唇,她都要以为他不是在公事?公办,而是有?点喜欢,甚至是迷恋这么?帮她解毒了。
但陆无?咎一开始那?么?不情愿,连翘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头脑都蛊毒给烧昏了。
她拍拍脑袋,含糊道:“我胃口小,吃一点就饱不行吗?”
陆无?咎轻笑一声:“是不大,比起我的胃口还差一些。”
“……”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但连翘现?在满脑子乱七八糟,瞬间联想起不该想的意思了。
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和陆无?咎呆在一个房间里,要不然无?论他说什?么?,再正常的话她现?在都能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这也太羞耻了。
她不敢看陆无?咎,生怕他发现?自己龌龊的想法,于?是撂下碗匆匆地夺门?而出。
“我回去了。”
陆无?咎看了眼桌上那?碟动也没动的嫩豆花,唇角微微勾起,缓步出去。
下了楼,外面暮色四?合,时辰已?经不早了。
连翘是那?种一旦做错事?就会心虚的人,越是心虚,就越是多话,没话也要找话。
小时候,她打破爹爹珍藏的花瓶后?,等她爹爹回来,反而格外热情地迎上去,但是说的话一向驴头不对马嘴,顾左右而言他。
一遇到这种情形,她爹就会刮着她的鼻子:“又犯错了?”
小连翘总是很?惊讶:“爹爹你怎么?知?道?”
每每这时,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连掌门?已?经被逗得先?在心里饶了她三分,到后?面,她哭哭鼻子,更是什?么?天大的错都能圆过去。
连翘就这么?被惯得娇纵又心大。
只有?陆无?咎,老是欺负她,和他吵架她也吵不过他。
连翘今日落了下风,恼得不行,转过楼梯,她突然发现?掌柜正用略带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面色微红,然后?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让陆无?咎吃瘪的方法,于?是拨乱发丝,走过去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低眉顺眼:“我先?走了,房间我兄长会退,你告诉他让他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掌柜一愣:“兄长?”
连翘用帕子捂着嘴,看似在哭,实则在暗笑,强调道:“可不是?嫡亲的兄长,你千万记得告诉他,让他不要再纠缠我了,要不然让父亲知?道了……”
她轻轻抽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掌柜的眼神霎时变得古怪起来。
连翘说完刚好瞄见一角从楼梯上转出来的玄色衣摆,立即扭头就跑。
陆无?咎下来时神色平静,但唇角微微扬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