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来小卖部买东西,一肚子苦水朝街坊们倒,“倒了血霉,胡立帆恁好的人克了我也不舒服,可胡秀也不能赖上我呀。池边拦了木板,他自己撞进去非往那里头走,难不成我大晚上在后头推他呀。”

“有没有人推不晓得,但我爸他们发现了一些古怪。”陈玲说道。

店里的妇人都瞧过来。

陈玲虽然在这群人里算年纪轻的,但家庭好,爸爸是警察,妈妈是人民教师,老公是镇医院的外科副主任,自己是卫生院的护士科科长,在当时那都是体面又受人尊敬的职业。她在人前自然一副很有威信的派头,即使有目中无人炫耀欺压之嫌,但也没人敢说她。

陈玲压低声音:“胡立帆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块长方形的花布,新的。你说他大晚上的,抓块花布去干什么?”

有人哆嗦一下:“肯定是中邪了。”

女人们神神叨叨地议论着。周洛蹲在门口吃冰棍,也觉得蹊跷,但他对胡立帆的死没有半点兴趣。

“我看是胡秀命硬。”十香姐小声抱怨,“先后两个老公死掉,现在儿子也死了。南雅是出嫁了,不然没准被她克死。哼,还赖我家的池子。”

“你以为南雅简单?”陈玲翻了个白眼,“南雅那种样貌是书上说的红颜祸水。”

“那她们俩谁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