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必问的那么明白。

以顾亭雪对母亲和兄长的感情,轻易是不会想要背叛皇帝的。

若不是他知道了自己被净身的真相,又怎么可能与他离心呢?

但周清河还是问了。

顾亭雪看着周清河。

兄长实在是太会演戏了,有的时候,顾亭雪都会觉得,兄长入戏太深,许多时候,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当面具已经长在肉里,谁又还分得清到底什么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最后,还是顾亭雪先收回了目光。

顾亭雪看向棋盘,伸出手,轻轻地落下一子。

“恨过,但现在不恨了。”顾亭雪说。

顾亭雪的声音极清,却像是砸在了周清河心上,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周清河似乎不信,长叹一声道:“今日,你说什么,兄长都不会生气,在西暖阁,我们是兄弟,不是君臣。你就是恨我、怪我,都不要紧!兄长,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

“微臣说的都是真话。”

听到顾亭雪自称微臣,周清河便觉得他还是在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