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亭雪耳边说:“你怎的不给我上个妆?”

说来也怪,香君说完这句话,顾亭雪愣了愣,就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停顿了一下,又从那包袱里拿出了香粉、胭脂、螺钿和口脂。

顾亭雪给香君上妆,一边给她画着眉毛一边说:“我以为,你会活得比我久,怎么输的这般惨,出宫一趟,回来你便死了,我若是再晚些回来,你都已经给人烧了。”

他的手轻轻地划过香君的脸颊。

“你那么爱美,定是不喜欢被烧得黑黢黢的。”

他看着香君的眼神,像是一只阴冷的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湿冷却黏腻,纠缠地绕着她。

“帮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知道,如今死了,又要怎么还我?”

顾亭雪捏着香君的下巴,缓慢地俯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一边吻,一边用手轻轻地抚在了香君的眼睛上,将她的双眼轻轻地合上了。

……

香君很是无语。

一个人怎能有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