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
“娘娘误会了,我没那么好心,也没派人盯着白采女,哪里知道她在娘娘这里?只是刚好碰上了罢了。”
“是么,本宫怎么不信呢?”香君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时候,通传一句话这种小事情,也需要亭雪公公来做?”
这样通传的事情的确不该顾亭雪做。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一直忍耐着不来找香君,可前几日御花园不小心遇见了,便怎么也忍不住,这才跟太后领了这个差事。
“最好真如你所说。”
香君狠狠地掐了一下顾亭雪的胳膊,奈何顾亭雪的胳膊太硬,根本掐不动,气得香君恨恨地踩了顾亭雪的靴子一脚,听到顾亭雪闷哼一声,香君这才满意地上了轿撵。
……
到了皇帝那里,香君才知道,今日还真不是顾亭雪刻意来救人的,皇上真的有事情找她。
原来,今日钦天监已经把哥哥许焕文和李家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两个月之后。
香君是后妃,本是不能出宫观礼的,但是太后娘娘替香君求了恩典,皇上便同意让她出宫两个时辰,由顾亭雪护卫着,去参加哥哥的婚礼。
“可高兴?”
香君立刻喜滋滋地谢了皇帝和太后娘娘的恩典,又趁着太后娘娘在,替哥哥找皇帝要了不少赏赐。
皇帝无奈,打趣香君是个讨债鬼,但还是大手一挥,让顾亭雪给许焕文好好备一份礼物送去。
回了承香殿之后,白采女还在委屈地抄。
香君今日心情不错,懒得看人哭哭啼啼,便让她回宫抄,明日她会让人去取。
等到白采女走了,小路子立刻对香君说:“娘娘,奴才打听过了,那白采女的哥哥叫白凡,不过是神策军的一个小小参军罢了,从前就是在陕西的一个衙门小吏,前几年,陕西闹灾荒出了民变,顾大人救了他一命,这才得了机缘进了神策军。他们家人都死了,就这兄妹俩相依为命而已。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采女,毫无根基,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一句话便能让她生不如死。可要小的去知会一声?”
香君黑着脸说:“不用,本宫只是想让她行事小心些,别害了亭雪。本宫可不屑为难宫妃。”
“是,奴才知道了。”
想了想,香君又说:“两仪殿的主位是王婉仪吧?”
“是。”小路子回答。
王婉仪是大公主的母亲,香君倒也也不好为难她,但是敲打敲打也是可以的。
“你让人盯着点两仪殿,白采女是皇上的女人,怎么着也不能让宫人们欺负了去,竟然生病了都请不到太医,说出去,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喜雨在一旁不平道:“娘娘,您怎么还帮她吧?”
香君冷哼一声,拿起《后汉书》继续看着,慢悠悠地说:“既然是亭雪下属的妹妹,本宫就帮着照看着吧。”
省得她又找顾亭雪的麻烦,这丫头脑子跟缺根筋似的,胆子大得很。
白采女若是弄脏了香君的刀,她还能擦一擦再用。
可她要是弄坏了,那她可真是冤枉死了。
小路子准备走,香君又叫住他。
“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给本宫查一查,这宫里到底有多少女人跟咱们的亭雪公公不清不楚。”
上辈子,香君和顾亭雪一面都没有见过,顾亭雪都能偷偷去给她灌药,救她一命,可见顾亭雪是个多情的,指不定救了多少好妹妹呢。
第二日,两仪殿的几个宫人就被打了板子。
这几个都是王婉仪的宫人,王婉仪黑着脸站在一旁,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