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难吃也一年就这么一次,就哄哄我妈高兴好了。

不过我爸挺感激我的配合,所以等我不动声色地演完感动大戏,他就宣布给我买卡丁车当生日礼物。

还是我爸比较了解我。

令人愤慨的是卡丁车买回来,后院跑道修好了,我爸载着我妈开着卡丁车,玩得大呼小叫的,我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玩了一圈又一圈,就不让我玩一下,原因是我功课没做完。

以前都是保姆管我做作业,现在变成我妈管我做作业,她可比保姆厉害多了。

每次我被她气到,总是反驳她:“我以前的保姆是儿童心理学博士!”

我妈总是一句话就扔过来:“我是你妈。”

好吧,看在她生我一场的分上,我不跟她计较。

我妈每次总是痛心疾首地教训我:“你一个富三代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办?”

我故意气她:“每天就挥霍啊!挥金如土!”

“那你钱也得花得出去,花得有品味吧?”

“我爸我妈品味都这么糟,我的品味怎么能好呢?”

“你爸品味也不算糟,你总要比他进步一点!”

我都懒得说金允慧的妈妈有多么温柔了。

我怕刺激得我妈真以为我要找个韩国女朋友了。

但有爸爸妈妈还是很幸福,我一直担心毕业的时侯我爸还孤孤单单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现在好啦,他们一定会一起在台下看我和同学们一块儿合唱校歌!

哎,我妈怀孕了,我爸现在又神经过敏了,他希望有个小妹妹,但B助超结果还看不出来男女,于是他成天发愁:“万一再生个儿子怎么办?”

说得好像他一点也不爱我似的!

番外可不可以不勇敢

那一年夏天的时候,我决定离开北海道,回国生活。那时候日本的互联网比国内发达许多,已经有人尝试在网上出售不动产。所以我也把不动产出售的消息放到了网上,在写出售信息的时候,也许是脑子发热,我有意无意加了一句话:“中国人优先。”

不动产出售的消息放在网上许久,一直没有人联络我。日本那时候经济萧条,我的房子在北海道很偏僻的乡下,乏人问津。日本人都不想买,更别说中国人了。

终于有人给我打电话问起这房产,对方竟然说一口略带京腔的普通话。这几年来我难得说中文,好半天才捋直了自己的舌头,交谈了片刻,他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说希望能来看看。

我说欢迎。

没过一天,他就从中国飞到札幌,然后直接搭了出租车过来。

一见面,他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觉得他有几分眼熟。还是他先认出我,问:“你是赵均吧?”

我点头,我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但我们不同班,也不同系,所以只见过面,没说过话。大学里我在学生会,跟不少人都熟。

我终于叫出他的名字:“苏悦生。”

他朝我露出个微笑,但这笑容很快就没有了。我觉得他有心事似的,但他乡遇故知还是挺高兴,又是大学同学。我去买了酒,回来做了日式的寿喜烧,跟他一块儿喝酒。

酒一喝上,气氛自然又不一样了。我们聊了聊大学那会儿的傻事,然后又说了说还在联络的那些同学们。最后他问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说来也就话长了。”我把酒杯搁下,“你呢?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买房子?”

“说来也话长。”他把杯子里的酒慢慢喝完了,说,“不提不开心的事了,讲点高兴的。对了,你们家不是刚在南美买了矿山吗?都上新闻了,你是不是打算过去帮忙?”

我吃了块牛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