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采芷娘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只嗯了一声,没说其他的,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邬岳才从屋里出来,孟怀泽正关院门,听到邬岳道:“你睡着的时候也有不少人来敲门。”
孟怀泽惊讶道:“我怎么都没听到?”
邬岳理直气壮:“我嫌他们吵,把声音都屏在了外面。”
孟怀泽有些无奈,他隐约想起刚开始生病那会,院外也是有人在叫他,再想起他昏沉中那些任性的心思,不禁有些羞愧难当。他是一个大夫,怎能生出那样的想法来?
邬岳见他站在院中不动,问他:“怎么了?”
孟怀泽晃了下脑袋,暂且挥去了那些惭愧,一边舒着后背一边叹道:“还真是一点病也不敢生,喝了药我出去看看,别是有人生了病,耽误了时候就麻烦了。”
他走过来伸手要将刚盛好的药从邬岳手里接过来,邬岳却一躲,将他的手避开了。
“那就别喝了。”邬岳沉着脸道。
孟怀泽有些懵,不知道这妖怪怎么突然就恼了。
“别人的身子是身子,你的就不是了?”
邬岳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孟怀泽看着他,却笑了起来。
够了,他想,这些就足够了。
邬岳看这人竟然还笑,气得将药碗往旁边桌上狠狠一放,自己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那药不说给喝,也不说不给喝了。
孟怀泽虽说伸手便能够到药碗,却没去拿,蹲在邬岳身前抬着头看他,带着鼻音可怜兮兮地讨饶:“是我错了,让我喝药吧,可难受了。”
邬岳低头看他,咬着牙活像个跋扈的土匪:“求我。”
孟怀泽连点犹豫都没的:“求你。”
这人一点尊严也不坚持,邬岳被噎得一愣,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将那药碗递给了孟怀泽。
阳光将廊下的地面都晒得暖呼呼的,孟怀泽也不讲究,捧着药碗便顺势坐在了邬岳身前的地上。那药苦得厉害,邬岳连闻着都皱眉,他却面不改色,凉得差不多了便仰头一饮而尽。
邬岳瞧着他吞咽药汤时不断动作的喉结,忍不住也跟着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