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3)

扬起来,洒了孟怀泽一脸。

孟怀泽被邬岳压着,笑得有些喘不上来气,眼睫一时间又被雪凉得睁不开眼,双手胡乱地推着邬岳:“起开。”

邬岳将孟怀泽牢牢压在雪里,拱着脑袋闹他,单手解了领口的扣,非要将身上的冬衣脱下来给孟怀泽穿上:“我也不管,这绣的花既然这么好看,那你也得穿。”

孟怀泽跟条雪里的鱼似的晃着身子笑着乱躲,蹭出去一些又被那条狼跟着缠上来,地上原本完整的白色积雪被两人闹得一片乱糟糟,孟怀泽力气上打不过邬岳,于是伸手从旁边攥了一大捧雪,塞进了邬岳的脖颈里。

还没等邬岳将脖颈中的雪甩掉,孟怀泽已经又攥了一把,这回则是全都糊在了邬岳脸上。

碎晶般的雪间露着两只澄金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孟怀泽,片刻后,邬岳突然低头,将沾着雪的脸贴着孟怀泽的脸蹭,孟怀泽躲不得,那些雪便在两人紧贴着的脸间被蹭成了水。

趁着孟怀泽不注意,邬岳如法炮制,攥着雪的手从孟怀泽颈下掏过去,握住了他的后颈。

孟怀泽喘得急,一边笑一边躲颈后捏着的那只手,声音都有些乱了:“我、我跟你说……我不是妖怪,你冻一冻没关系,我可会生病……”

邬岳的手一顿,这才终于放过了孟怀泽被雪浸得冰凉的后颈,他有些气不过,便愤愤地用鼻子蹭孟怀泽的鼻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被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妖怪说不讲道理可是件稀罕事,孟怀泽要跟他理论,却又因为邬岳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只手笑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闹着,院外突然传来叩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着急的声音:“孟大夫!我娘突然在家晕倒了,你在不在家!”

两人的打闹倏然而止,孟怀泽拍了拍邬岳头上的雪:“好了,我得出门去了。”

被人打扰,邬岳显然很不高兴,孟怀泽笑着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鼻尖,推着邬岳坐起身来,一边道:“听话,回来赚了银子再给你买新衣裳啊!”

在邬岳愤怒的抗议声中,孟怀泽打掉身上的雪,来不及换下湿了的衣裳便背着药箱出了门。此时雪还在下着,邬岳跳上房顶,看着孟怀泽踩着雪跟着那男人走远,才又跳下来返回屋中,他伸手便想将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结果手伸到领口上,他想起来什么,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将解开的扣又给系上了。

孟怀泽本来以为那人的娘亲情况没多严重,到了之后才发现远超他的想象,老太太清晨起来还吃了一碗小米粥,吃完说有些头晕想去床上歇一歇,走了两步便摔地上没了意识。

孟怀泽从上午时分一直忙到天黑,老太太才将将脱离险情,恢复了些意识,虽仍是口齿不清说不出囫囵的话来,却暂时没了生命危险。

等老太太将药服下又睡着之后,孟怀泽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下午时雪停了一会儿,天黑又下了起来,孟怀泽走了没多远,邬岳便从路边树上跳了下来,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

孟怀泽显而易见地疲惫,然而转眼看到邬岳,他的脸上便禁不住地泛起笑来。

他走过去拉了邬岳的手:“走,回家。”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邬岳总是回头往后看,孟怀泽有些奇怪地看他,邬岳问他道:“他们为什么要哭?”

孟怀泽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等你的时候听到那家人在哭,那个人要死了吗?”他问得天真无邪,又带着些对死亡无动于衷的残忍,“她年纪很大了,还是谁杀了她?”

孟怀泽愣了片刻,松开了邬岳的手,移开视线道:“没有人杀她。”

“那她是年纪很大了?”邬岳有些稀奇道,“我还没见过几个因年老死去的妖精,她这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