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清醒得很快呢~是个好消息哦。”
当着突然凝固了的咒言师的面,五条悟笑吟吟地盯着猛然僵硬住的黑发少年的背影,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就在越发微妙的气氛下开口:
“那么,让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伊澄来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宫村伊澄:“……”
……五条老师,绝对是故意的吧。
“我的名字是宫村伊澄,请多关照。”
在原地僵了大概能有五秒钟,刚刚是一副死气沉沉宛如木偶状态的黑发少年才小声地开口,清澈柔和的少年声线从厚厚的口罩下传了出来,嗓音清亮,还带着少年感的轻微鼻音,就算被口罩的布料盖住而显得有点闷闷的,也掩盖不了声音很好听的事实……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个声音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狗卷棘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他刚刚从心底腾起“声音好像有点耳熟”的想法,还没等摸清这种奇怪想法的来源,就看见一直格外安静的黑发少年转过了头,口罩上方露出来的海蓝色双眸静静地盯住了他。
新生在盯着他看。
“……”
一开始,被五条悟打断了思绪的狗卷棘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掌心察觉到轻微地向外拉扯的力道之后。
手心里的东西似乎是被向外试探性拽了拽,还没反应过来的狗卷棘下意识就紧了紧手指,牢牢握住了掌心,避免手里攥着的东西被拽出去。
这几乎完全是本能的动作,狗卷棘在愣神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一直到沉静的海蓝色瞳孔浮上了略微复杂的微妙眼神,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紧握着对方的手指,目光在白皙纤细的指节上顿了顿,然后才一瞬间反应过来。
啊,对了,他还牵着人家的手呢。
“木、木鱼花!”
抱歉!他不是故意拽着不松手的!
银发微炸的年轻咒言师猛地一个哆嗦,随即像甩开烫手山芋一样松开了手掌心,鲜艳的红色从耳根飞速攀升,一直到头顶也被红通通的颜色覆盖,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几秒钟熟透了的番茄,连微微炸毛的银色头顶也快要冒起烟来了。
如果是在新生没有意识时候的看护还好,但是在这种状态下,所有人都盯着的场面,他还紧紧拉着人家不放……这,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没了拉扯的力道,宫村伊澄很顺利就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和耳根都红透了的狗卷棘面面相觑,空气中古怪得就好像刚刚发生了“告白失败”的微妙事件,让本就已经开始弥漫的迷之尴尬气氛更上一层,除了不存在这个情绪的五条悟,其他所有人都泛上了或多或少的不自在。
宫村伊澄:“……”
……所以说,他刚刚就是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啊。
宫村在心底叹了口气。
“那个……狗卷同学的话,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道歉的。”
宫村伊澄抬起手,在脖颈的项圈上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固定的搭扣,轻车熟路地把过于狂野朋克风的项圈解了下来,递向了快要脸红到炸开的银发咒言师:
“而且,我其实才应该感谢狗卷同学,‘那种情况’的时候麻烦你了。”
话音顿了顿,宫村伊澄转过脸,目光从笑眯眯的不良眼罩教师身上掠过,然后才回过头来,继续轻声说道:
“因为是五条老师的决定,所以,我有一个很无礼的请求……之后还能继续拜托给你吗?”
“……”
眼看着银发咒言师木愣愣地接过了一个象征着“沉重”的担子,自己座位上的胖达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所有所思地歪了歪脑袋,然后和他隔壁座位的禅院真希对视了一眼,均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