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看着都要翘上天了,回家对我又打又骂的。”

兰智正借着酒意开口道:“鸣哥,说真的,要是你是我姐夫就好了,咋俩多投缘啊。”

“这我可没办法,你姐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路锡鸣笑了笑,他主动岔开了话题,问道:“你说学姐小时候走丢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事我也不太清楚,光是听我爸酒后说了个大概。”

兰智正给自己倒了杯酒,解释道:“我爸以前是海员,他之前有个同事和一个德国女人结婚了,一直定居在德国但是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想来我们家领养一个。”

“那对夫妇上门的时候看中了我,不过我爸妈不答应,他们又换成了我姐,说好每个月会给我爸妈寄八百块钱,等人走了时候才发现那两人其实是人贩子。”

路锡鸣闻言微微一顿,皱眉道:“那这应该不能叫走丢,应该叫拐卖吧。”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是我姐那个时候是自己跑回来的,回来一直念叨什么蛇啊神啊的,后来又发烧住院,这些事也就都不记得了。”

兰智正话都说完了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补充道:“我爸妈怕她又想起来害怕,所以干脆就一直说她是自己走丢的。”

“鸣哥,我是把你当亲哥才和你这么掏心掏肺的,这事你可别去和我姐说啊。”

路锡鸣闻言挑了挑眉,点头道:“当然,我一定会保密的。”

……

兰稚青整个人都浸泡在浴缸中,感觉紧张疲惫的身心在瞬间放松了下来。

其实她很喜欢这种被温暖的水流所包围的感觉,有一种重新回到羊水之中的错觉,下一秒她就可以拿脐带上吊,结束掉她往后的悲惨生活。

不过酒店到底只是酒店,没有人会像沈寂一样帮她在浴缸里放会呲水的小黄鸭和可以在水里打滚的小海豚。

沈寂……

她为什么又要想沈寂。

兰稚青盯着水面发呆,开始思考一些有关生命的哲学问题。

她对Schlange是依赖还是爱,她应不应该为了那点爱与依恋选择无视一切,明天早上是吃豆沙糕还是鸡蛋灌饼,是喝小米粥还是喝豆浆……

兰稚青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错觉,她总觉得水温似乎在渐渐升高,热得她有些莫名的心慌。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所以挣扎着从浴缸中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勉强清醒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今天出门穿的太少有些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