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说话不好听,那个小姑娘之前过来找我的时候,说她老公命硬,什么喝了农药出了车祸都死不了。”

王阿婆咂了咂嘴,又道:“不过那个小伙长得确实挺俊的,要是你姑姑也能找个这样的,我做梦都能笑醒。”

“……什么一直死不了?”

纪云飞敏锐捕捉到了王阿婆话里的关键词,他连忙追问道:“奶奶,这件事是兰稚青和你说的吗?”

“兰稚青?你是说那个小姑娘是吧。”

王阿婆点了点头,“没错啊,她说她老公运气好,之前掉悬崖会卡歪脖子树,喝农药结果农药是假的,花盆砸下来他都能正好躲过去。”

她顿了顿,又觉得说的不太准确,改口道:“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说是运气好吧,只能说他命很硬。”

毕竟要真的是运气好怎么会不小心掉悬崖喝农药被花盆砸。

纪云飞闻言若有所思,喃喃道:“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是吧,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王阿婆闻言环视了一圈四周,她把纪云飞悄悄拉到旁边,压低声音道:“之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说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倒霉到这种程度。”

“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个小姑娘故意下的手啊?”

“……什么?”

纪云飞意识到王阿婆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连忙摆手想要解释,可是王阿婆自顾自道:“你说这种事情我们要不要报警啊,主要是我们也没证据,到时候别事情没个结果,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奶奶,您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

纪云飞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把王阿婆给哄走,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妥帖解决这件事情。

他脚步匆匆赶回了道观,可是姻缘树下早就不见兰稚青和沈寂的身影,他找了一圈,只向正在卖木牌的人打听道:“李师兄,刚刚我有两个朋友过来了,你有看到他们吗?”

李师兄闻言随口道:“哦,他们刚刚好像是说要去吃素面,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纪云飞和对方道了声谢,他给兰稚青发去了消息,可是兰稚青却一直没回,他只能绕着整个道观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吃素面的小棚子里找到了她的人影。

兰稚青正抱着面碗埋头苦吃,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沈寂却不见了踪影。

纪云飞松了口气,他直接坐在了兰稚青的对面,没好气道:“你怎么也不接电话,我差点以为你已经走了。”

“不好意思,你一直没回来,我的手机静音没有听到。”

兰稚青随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对纪云飞的态度隐约有些冷淡。

纪云飞倒也没介意,他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道:“你之前说让我帮你解梦,现在可以说一下你做了什么梦了。”

兰稚青皱了皱眉,大致把自己这一连串的连环梦告诉了纪云飞,末了,她欲盖弥彰补充道:“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我最近精神太紧张了。”

纪云飞看向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在她说话的过程中,他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种眼神让兰稚青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总会让她想起之前于琦被人谋杀,她被当成凶手带到警局的审讯室,那时审讯她的警官就是用这种略带怀疑的探究眼神打量着她。

“你身上的蛇味好像淡了很多。”

在兰稚青即将爆发之前,纪云飞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他正处于蜕皮期吗?”

兰稚青闻言一怔,她略带迟疑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们家的蛇前几天送去国外治病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疑惑道:“你说的蛇味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