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头脑不太清醒。
否则不会轻易这么直白的。
可听着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侧开头,不让她为所欲为:“去睡觉,别闹了。”
徐溺盯着他喉结那一点痣。
好像被迷了心智。
忽然就低头去寻。
刹那间。
空气似乎凝结。
深秋的温度在这一刻骤然高升。
仿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傅归渡喉结滚动,她肆意地在他这处荒原纵了一把火。
他深瞳睨着她,掐着她腰的手逐渐加重力道。
淡而欲的声音漫入耳膜:“徐溺,我不和酒鬼乱性。”
徐溺坐在他身上,寻着他唇而去:“那我自己来。”
夜色朦胧,窗外忽然噼里啪啦落下了雨,水痕蜿蜒在玻璃上,潮湿气越来越重,无人能幸免。
徐溺感觉自己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梦里傅归渡从神坛被她拉下了凡尘,他宛若尊贵高高在上的佛子,倚靠着沙发,染上了洗不掉的肮脏罪过,从此再也渡不了自己,她沉迷他那神态,不愿从美梦中清醒。
雨下了一整夜。
徐溺从头痛中醒过来,她感觉脑子好像被挖出来了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已经大亮了,只不过是阴天,灰沉沉的。
她踩着拖鞋下床,去往外面。
刚刚开门。
就听到客厅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动静。
徐溺困惑地歪头去看。
蓦然对上一双漂亮又淡泊的眸,像是被冰润过一样,令人不敢染指和靠近,没有任何烟火气,也有不真实的感觉。
“…………”徐溺呆住。
反应了几秒,她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大喊:“不好!这屋子闹!鬼!”
第40章 只纵你一次
徐溺头皮发麻,一声惊呼之后立马往后退,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导致的眼花,她竟然看到了傅归渡???
他怎么可能会在她家!
傅归渡合上了电脑,看着女人惊慌失措带着心虚的神情,“闹哪门子鬼?”他看了看腕表,语气莫名让她胆颤:“色鬼?”
徐溺:“…………”
真,真人啊?
她立马飞奔过去,趴在他眼跟前,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布料。
真实的触感。
死贵的价钱。
“…………”徐溺沉默了许久,她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你怎么会在我家?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那个梦回想起来实在是脸红燥热,她不敢去确定是否是真实的。
傅归渡拂开她鬓角凌乱的发丝,偏凉的嗓音里没多少情绪,轻易叫人拿捏不住那个胡作非为的度在哪里:“不记得?”
徐溺神经紧绷,感觉怎么回答都好像会踩雷似的。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流言混话张口就来:“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高兴,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被这一面承包了。”
傅归渡轻哂:“是吗,要求这么低?”
徐溺微笑:“你也知道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极容易满足的。”
她现在宿醉过后脑子跟一团麻绳缠在一起似的,理不出思绪来,只能尽可能去哄着他高兴。
毕竟研究了那么多泡沫剧剧本台词,这还不是捻手就来?
傅归渡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心大。
也惊叹于她厚脸皮程度。
这些哄人情话张嘴就来,却窥不见多少真心。
当然,看样子,她脑子里是不记事儿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眼里半笑不笑,瞧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