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发现杨姨正好敲门进来了,看到他头发湿漉漉的,连忙道:“怎么洗澡了,您还烧着呢,对身体不好,昨天昏睡了一整天,陆少爷来看过您了,带了医生过来,给您吊了水。”
说着。
杨姨把手中的粥碗放在桌上,“医生说您劳累过度,压力过大,思虑太多,把身体给熬倒了,引发了急性的心肌炎,好在没引发其他肝脏损害,必须得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才行,这个情况太危险了!”
“心肌炎?”傅归渡轻蹙眉头,嗓音还微哑,因为生病的原因,丹凤眸眼尾漾着淡淡的红,皮肤又白看着格外令人心疼,“是有些疼。”
但是这份疼。
好像又并非急性病,而且那种化作实质性的钝痛。
杨姨无奈又怜惜,何曾几时,她见过如此这般的傅归渡,他应该永远是高高在上,霁月清风那般,现在………
“先生,你昨天昏睡了一整天,也没吃东西,胃受不了的,先喝点粥,一会儿我再给你弄点开胃的小菜。”
傅归渡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嗯了声,坐到桌前去吃那碗小米粥,却觉得味同嚼蜡,他吃了两口便放下羹匙:“我手机呢?”
杨姨张张嘴,最终叹息,转身去拿来手机。
傅归渡打开看了看,已经晌午了。
过去两天了。
他打开通讯录看到了上方的那个手机号。
冷白指尖轻轻摩挲机身,然后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冷冰冰的女声传来。
他倒也不意外,徐溺性子向来干脆,她从不让自己拘泥于不堪之中,哪怕再怎么深爱,她都会保留一分底线,是她自己的防御机制,他知道的。
杨姨看着傅归渡微微失神的模样,觉得惋惜,“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溺溺小姐不是任性的人,我觉得,有些事,当面说比较好,女人在感情方面总归会心软些,或许你哄哄就………”
她也了解傅归渡性格。
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平时漠然骄矜,从不与人亲近交心。
方式方法可能有些独裁,毕竟他从未感受过爱,他处于的大环境造就了他的个性,万事妥帖是他的涵养,可是本质上还是薄情寡欲,身处局中,总归受限制。
傅归渡放下羹匙,喉管还锐痛,他敛眸,窗外的光着实刺眼,落在他后颈,灼烫的不行,他没应声,自己去测了测体温,38.1。
“没事,你回去陪家里人吧,我再休息会儿。”
他情绪不佳,看起来没什么起伏。
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杨姨张张嘴:“可………”
“我自己静静。”
杨姨只好闭上嘴。
安静地退了出去。
她打算饭点再过来看看。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手机在桌面放着,时不时地震动,大部分都是工作的电话和讯息,他没那个心思理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傅归渡起身,去衣柜找了衣服出来换上,下楼开车出了门。
雪好像已经在慢慢消融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大年初二。
街面上陆陆续续已经有了不少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淡淡笑意,染的这座城市烟火气似乎更加澄明。
开着开着。
抵达了目的地。
位于市区闹中取静的地段,私人的区域,把所有喧嚣隔绝在外,穿过了一条梧桐大道,前方的宅邸更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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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
竹林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