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也不和我睡觉吗?您已经一周没和我一起了。”
“不了,这几天我想自己休息。”
……
自从那天的“睡懵”之后,几个虫族高层发现他们被单方面地断开了一切碰触到妈妈的可能,从洗漱、穿衣、睡觉……以前他们可以轻易接管的一切,眼下变得遥不可及,甚至当他们想要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妈妈还会反向安抚他们,并温和地摇头说没事。
但即便是安抚,也被避免了一切的皮肤接触,甚至大多数时间里,妈妈会选择独自待在星舰内的某个房间内,总归是远离雄性子嗣们的。
妈妈忽然藏着自己,不让他们靠近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芬里尔有些烦躁。
整整一周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妈妈从对方的世界里剔除了,能够靠近的距离有限,就连碰都碰不到,那种抓心挠肺的焦虑时时刻刻笼罩在他心头,哪怕在外芬里尔表现出来得再强大,但在虫母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渴望妈妈的温度与拥抱的白发子嗣。
“是我们忽略掉了什么细节吗?”耶梦加得拧眉,视线透过走廊,看向了独自休息在书房内的阿舍尔。
特定的缩小周期还不曾度过,身形小巧的虫母近日很喜欢睡在平摊开的书页上,那古朴又浓郁的书本??气息似乎变成了阿舍尔的新宠,甚至严重到了没有就睡不着的地步。
这是从未出现在虫母身上的古怪事情。
抱着手臂站在书房门口的旦尔塔安静地扫视过虫母,深沉的目光在掠过对方用手臂轻微护拢的小腹时,略微一顿。
几乎是同时,旦尔塔转头,与站在另一侧、刚刚从虫母身上收回视线的歌利亚对视。
前者眉眼冷肃,后者眼含冰霜,在短暂的对视后,歌利亚率先转身拿出联络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旦尔塔低声道:“你们两个照顾着妈妈,别让妈妈离开视线。”
“当然,”芬里尔询问:“怎么?有什么发现?”
“……还需要确定。”旦尔塔又深深看了一眼书房内正侧躺在书页之间酣睡的虫母,在与歌利亚对视后,同时走向星舰走廊的另一侧。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芬里尔疑惑。
“不知道,”耶梦加得摇头,“只要他们能解决问题就好,现在我们的任务是照顾好妈妈。”
芬里尔轻叹一声,又看向屋内熟睡的小虫母,“……希望妈妈能快点恢复。”
“我也希望。”
……
星舰走廊的另一侧
砰!
旦尔塔被抓着领子狠狠摔在了墙壁上,面对歌利亚那森冷的暴怒,红发虫族面无表情,只沉默地看着对方。
歌利亚猛地甩手,本就冷意十足的眉眼在那一瞬间几乎全部被冰霜覆盖,散发着一种极为恐怖的隐怒。
他压抑道:“旦尔塔,你承诺过的,一切行为、决断都将以妈妈为首,且永远不会违抗妈妈做出的选择。”
这是旦尔塔在被阿舍尔选定为虫母伴侣后,祂对自己的同类们所宣誓的内容以生命、以尊严、以暂存于世的灵魂起誓。
“是的,我承诺过。”旦尔塔颔首。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向冷静的歌利亚都忍不住情绪失控,“不让我们靠近,休息的时候会下意识捂着小腹,就连前几次的精神力安抚时,妈妈也习惯性地将手掌护在肚子的位置……这代表了什么,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说着,歌利亚将之前几次发在芬得拉官方网站上的照片举在红发虫族的面前
连续好几张,照片内身形迷你的虫母总会在精神力安抚的同时,用手掌轻轻拢着小腹,最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