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按照最初模拟器告诉他的话, 变小的周期和时间是固定的,从前还在朱赫忒星球上的时候,阿舍尔已经习惯了每年一次在特定的时间里身体缩小, 那时候总有虫群子嗣们照顾着, 在适应与磨合中,他倒也没有最初觉得那么麻烦。
而现在,因为精神力不停歇地消耗、充盈、增长, 再消耗、再充盈、再增长……
阿舍尔的身体机能自然也会被影响而产生某些变化,以至于提前了今年的变小时期。
“……那接下来的安排还要继续吗?”
歌利亚半跪在地上, 习惯性穿着的白色军服包裹在他劲瘦又有力量的腰腹上, 银灰色的腰带扣在暖色调的卧室灯下闪烁着冷光,正巧因为倾身的动作而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脊背线条。
禁欲与力量感同时兼具,这是歌利亚所拥有的特质和优势。
他手里拿着一精细的测量软尺, 小心翼翼地从阿舍尔的翅根处比着, 拉直垂落在翅尖,凝神注视着软尺上小小的数字。
本可以用更为精妙的科技造物对虫母的虫翼进行测量, 但虫族高层们一向喜欢在对待阿舍尔的事情上亲力亲为, 甚至包括帮妈妈洗衣服,包括一切外穿衣服和贴身衣物。
这是一个被虫族高层们共同隐秘着阿舍尔的秘密
那些被青年换下来、扔在脏衣篓内,等待着清洁机器人的衣服, 其实最终归宿并非是会自动浣洗、烘干的机器内部, 而是会落在子嗣们的手里。
一个个高大、健壮的雄性虫族遵守着他们悄悄敲定的洗衣轮换表,于是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在阿舍尔不知道的清洁间内,总有某位子嗣低着头, 弓出漂亮的脊背线条, 耳廓发红、脖颈发热, 小心翼翼搓洗着自己手掌心内的小布料。
那精细小心的架势,比阿舍尔在实验室内配制药剂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最初接手洗衣工作的雄性虫族们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道,为此他们拿着自己的衣服练了小半个月,洗坏的衣物几乎能堆满半个房间后,这才生出了点儿接手妈妈衣服的自信。
虫群:苦练半月只为以后包揽给妈妈洗衣服的活!
“我想想……”对此一无所知的阿舍尔,此刻正裹着一截柔软手帕,他膝盖弯曲,侧身跪坐在旦尔塔的手掌心里,冷白皮的脸蛋上浮现出几分思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