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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由模拟器出题,出现在“全球第1届低等级虫母进化考试”中的第一道选择题, 哪怕已经经过数年的洗礼, 也依旧让阿舍尔记忆犹新,甚至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时隔多年,当阿舍尔在即将重回始初之地前, 当年那道题伴随着虫母的职能,一起重回他的大脑。
作为一位合格的完美虫母, 你应该有的日常是什么?
是享受子嗣的服侍?
是接受子嗣的交/配请求?
还是躺在宽敞的宫殿内欣赏子嗣为自己的争风吃醋?
如果要阿舍尔来回答, 他会说都不是,至少在他自己认定的“合格”二字之下,是要如药剂实验安排一般有计划的日常, 比如早就该被他提上日程的精神力安抚。
虫母的职能, 在享受子嗣们付出的时候,也同样要反向给予回应, 其中最作为首要选择的则是“精神力安抚”。
在此之前, 阿舍尔在承担着虫母身份的同时,选择以自己的目标和理想为重
朱赫忒星球上的实验室内,在十年的积累下, 堆下了无数份从失败到成功的数据记录册, 送至药剂师协会的成品是阿舍尔数次实验出来的结果,其中的过程缓慢也同时兼具着煎熬。
多年如一日的坚持,也足以阿舍尔为自己过去作为人类时的理想和坚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一段是属于他人类灵魂部分的存在意义, 而现在抵达始初之地的这一段, 则是阿舍尔虫母灵魂即将重新开始苏醒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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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伴随着虫群们重新踏上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后, 被虫母基因同化的灵魂似乎也开始在那一刻感知到了被呼唤的因子,开始一寸一寸苏醒,很快就完全填充、占据了阿舍尔的躯干。
他的精神力似乎在充盈。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人类世界鲜少使用的精神力开始活跃,宛若某种散落在漫天银河之际的星辰,它们自发地从虫母的身体中飘出来,往不同方向四溢着,就好像在对整个虫族宣告我回来了。
站在飞行器上的青年身形微顿,铅灰色的眼瞳内闪过一抹并不明显的流光,他的神色似乎开始变得虚无,连瞳孔也逐渐不聚焦。
像是忽然变成了本该被珍藏在玻璃柜内的人偶娃娃,漂亮精致,却缺乏灵动性。
原本站在虫母身侧的旦尔塔立马反应过来,祂小心地扶住阿舍尔的手臂,尽可能让青年靠在自己身上,避免精神力与虫群大范围连接后的连锁反应。
“该死的,我竟然忘了这件事情。”
乌云拧眉,脸色略微难看,“不制止吗?这样下去妈妈能受得住吗……”
对于虫母许久未归的虫族来说,阿舍尔的回归就像是一块抛入饿狗群的肉骨头,甚至还没彻底把肉扔进去,那浓郁的肉香就足以勾得饿犬们口水直流,甚至可能嚼都不嚼就将其彻底吞入腹中。
而虫母的精神力也是如此。
在阿舍尔没有刻意地隐藏之下,属于虫母的精神力便总是飘着薄薄的香气,当他进入始初之地的范围后,这股香落在其他雄性虫族的感知里,则是成倍显露的。
香且柔软,像是一块格外诱人的小甜糕,那是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都无法抵达的诱惑。
于是,原本只能由虫母自主发起的精神力连接,便在数量庞大的雄性虫族的主动引诱下开始搭建起桥梁,而不曾对此设防的阿舍尔,则正好在此间隙落入了陷阱。
许久未归的虫母,被子嗣们的精神力网给反向捕获了。
至于乌云的担心不无道理,虫群对虫母的欲/望总是很难以具体的数据计量,在除了他们这群知根知底的虫族高层外,乌云不敢放心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