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长裤,祂想要的并不是这两件。
贴肤的背心和小裤……
上面会沾染有妈妈身上的甜香,或许是胸口处的虫蜜,偶尔放出虫翼时蹭过的蜜/液,亦或是更加隐秘的蜜/露。
旦尔塔舔了舔嘴角,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冲动怎么都遏制不住,当祂第三次把目光落上去时,最终还是顺应了渴望。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狗只是很喜欢收集主人的东西而已。
这么一点小小的癖好,主人应该是不会生气的。
悄无声息地把“战利品”藏起来,恍若无事发生的旦尔塔关好门窗,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先前还独自侧睡的青年很快就感知到了脊背后侧传来的温度,温暖甚至是炙热,带有他非常熟悉并适应的信息素。
藏匿在虫母皮肉下的腹腔隐隐收缩,像是馋了嘴似的,驱使着青年转身,把自己深深埋入到那片向自己敞开的怀抱里。
之前在创始者号上曾无数次注入虫母腹腔的信息素,终于在往后的某一天里体现出了效果,理智沉睡的阿舍尔在这个时候,会被本能所控制,自发性地去贴近曾经在他腹腔中留有信息素痕迹的雄性虫族。
这是虫群们的心机。
不论时间的长远,哪怕眼下能上虫母床的雄性虫族只有旦尔塔,可谁能说得准以后呢?
创始者号上的那几个夜里,虫群们铆足了劲儿,把代表着自己的信息素包裹满阿舍尔的身体。
一寸一寸,从里到外,像是被各种调味剂腌透了一般,就是现在往细了深究,还能从虫母身上嗅闻到某一位雄性虫族的信息素味儿。
火焰,蔚海,日光,丛林……
旦尔塔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埋在虫母的颈间,比起那群家伙久久难以彻底被驱散、像是公狗占地盘似的味道,祂只沉沦于妈妈的甜香。
旦尔塔想,等下次有机会,祂要用自己的味道,填满妈妈的整个柔软的腹腔。
……
对于人类来说,筑巢期被称为人生的第四期,即离开父母的庇佑、保护,开始组建自己的家庭。
但对于虫族来说,则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层意思。
不论是虫母还是雄性虫族,当他们产生筑巢行为时,必然是特殊时期下身体对于伴侣信息素的过度依赖。
在此种行为下,当事者会非常、非常、非常渴望来自伴侣的气味安抚。
……
阿舍尔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奇妙又古怪的境地,甚至最初他只以为自己可能有些小感冒,还催促着旦尔塔给他拿一下家用的小型治疗仪。
但事实表面,清晨第一缕日光砸在他眼皮上时带来的昏沉感,并非是感冒病毒导致,而是另一种独属于虫族的特殊表现。
比起平常更热的体温让阿舍尔的面颊有些发红,清冷冷的眼睛覆着一层朦胧的水膜,总有种柔软的,近似撒娇的情愫。
他无力靠在床头,抿唇盯着包裹在手腕上的治疗仪,神色莫名。
“妈妈,不是生病。”旦尔塔小心打开治疗仪上的绑带,在虫母的默许下摘去了机器。
正当祂侧身准备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时,原本安静靠坐的青年忽然伸手,紧紧拉住了旦尔塔的手腕。
“妈妈?”
旦尔塔转头,看向拉着自己不动的虫母,竖瞳中闪过疑惑。
阿舍尔鼻翼微动,他莫名感觉自己的嗅觉好像敏感了很多,“……信息素。”
“什么?”
“信息素,放出来。”
紧接着,不等旦尔塔动作,浑身热乎乎的青年忽然做出了一个零祂惊讶的举动
似乎是等不及始初虫种,清早醒来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