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一愣,神思有几分飘逸,直到芬里尔眼底闪过失落,晃神的虫母才堪堪回神,在子嗣们惊喜的目光里道:“好。”
五个孩子,从老大芬里尔开始,一个个排队着,乖巧地把脑袋搭在床边,而被方便了动作的阿舍尔则连床都不用起,就着半撑手臂的子嗣,轻轻吻过孩子们的额头。
不管是在地下黑/拳如何风头正盛的“巨狼”,还是看起来凶悍且毒蛇的耶梦加得,亦或是轻而易举就能驯服厨房的赫尔,以及干起坏事绝不手软的哈提、斯库尔,当他们轮流得到了来自妈妈的额头吻后,一个个面红耳赤,连走路都有点打摆子。
最终还是作为哥哥的芬里尔勉强提起几分理智,桀骜的面孔上红霞闪烁,害羞到和虫母同色的眼瞳都软了些许,嗫嚅地道了“晚安”,才一脚一个弟弟,把呆愣着的子嗣们赶出去,以防影响到妈妈的休息。
阿舍尔好笑地看着几个踉踉跄跄离开的影子,伴随着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卷着被褥侧身埋到更深处,在香气温和的精油浸润下,很快就带着满足浸入了梦境。
此刻的他完全忘记,别墅之外的飞行器仓库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什么人。
……
在屋门之外昏暗的走廊里,五个白发子嗣褪去了面上了柔和,纵然他们还一个个红着耳廓,但眉眼间的冷厉与凶悍确实一致的。
走远了属于阿舍尔的卧室,赫尔嗤笑一声,神情里冷郁十足,厌世到了极点,像是下一秒就会点燃炸/弹和世界同归于尽的危险分子。
赫尔:“行了,我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你们别忘记飞行器上的那个家伙。”
“当然。”芬里尔嘴角下压,略挑的眼型露出凶残。
在离开了妈妈的视线后,乖小孩的皮囊从他身上退去,已经对黑/拳生活习以为常的芬里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轻轻含在了嘴里。
耶梦加得略有嫌弃,“别在妈妈面前抽,难闻死了。”
“我知道。”芬里尔翻了翻眼睛,“这是糖,我就含着过个瘾。”
香烟的魅力总是令大多数雄性生物难以抵达,初入地下黑/拳的芬里尔也不例外,但在一起回家后被妈妈嫌弃身上的烟味儿后,万事以虫母为重的白发子嗣立马戒了坏习惯,只偶尔会叼着根香烟状的糖果过过瘾。
一副学坏了,但又没完全学坏的程度。
初入人类世界的白发子嗣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他们有着超强的战斗力,但在认知和行为处事却干净得厉害,在放这群孩子们自己外出前,阿舍尔告诉了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冥冥中,阿舍尔对白发子嗣们有种超量的相信,但好在他们也不曾辜负来自妈妈的信任。
“赶紧看看飞行器里的那个家伙吧。”斯库尔不耐烦道:“还有,你们问到这人到底怎么招惹妈妈了吗?”
比阿舍尔报仇更积极的是五个孩子。
“没有。”芬里尔摇头,咬着糖棍的牙齿吱吱作响,“妈妈说他不会告诉我们的,要是我们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去。”
实际上是阿舍尔觉得那些事情简直就是黑历史,他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的孩子们面前旧事重提啊!
“这还不简单,”丧系面孔的赫尔发言里充满了危险,“那家伙一看就是不耐揍的,你随随便便动动手,他估计什么都得交代。”
五个肚子里都是黑水的子嗣相互对视一眼,每一双深色的眸子里,都填充满了几个大字好主意。
十分钟后
昏迷中冷到战栗的伊维猛然惊醒,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一片,手脚被捆着,只能像是条爬虫般躺在地上。
浇醒了他的冷水,是芬里尔专门从荒郊一千多米的湖里提来的新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