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还是个孩子。
霸道的小怪物不允许其他新事物吸引走母亲的注意力,那么反过来讲,想要安抚祂,母亲大约要付出更多、更沉的偏爱。
祂要独一无二、仅仅属于祂的特殊。
阿舍尔或许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他咬了咬舌尖,沙哑示弱道:“我……有些害怕。”
挂着死亡虫卵的尾勾歪了歪,像是在等待后文。
面容昳丽的青年知道自己目前所拥有的筹码少得可怜,好在他的“本金”还能继续起作用。
这一刻,他将自己仅有的一切all in
流着血的手臂在小怪物的感知窥视下抬起来,一点一点抚上尾勾,微凉的手指对比天生冰冷的细密鳞甲依旧温暖。
他全程都几乎小心翼翼,死亡几次的结局阴影还缠绕在阿舍尔的脑海里,那种无法挣脱的黑暗简直如后噩梦般难以驱逐。
手指圈住尾勾后的轻巧抚摸,让小怪物汹涌的杀意中出现了迟疑。
祂喜欢母巢带来的温暖和柔软,这是比虫类寄生体更加适合生长的环境。
尾勾的后半截在阿舍尔的手臂上卷了一圈,虫卵尸体还吊在眼前,战栗感浮出,很快蔓延至全身。
他抓到了这只怪物暂时所展现出来的弱点。
“抱歉,我不知道你讨厌它……我以为你会想拥有一个伙伴?像是之前那些虫群一样的伙伴,我……怕你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