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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之下,一处藏匿在冰雪下的冰洞中隐约可见脱离了纯白后的另一种颜色。
是落着一层薄雪的舌红, 宛若开在冰原上的玫瑰。
在离开了松林后, 旦尔塔按照虫母的指示一路向北,自跨越过魔法屏障一般的气候分界线, 便只身进入了这片浩瀚无际的冰原。
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对比先前经历过的旷野、湿地太过极端, 好在始初虫种天生强悍,覆盖着细密鳞甲的躯体足以抵挡酷暑和寒冷。
被藏匿在活巢中安静休息的虫母身上依旧散发着薄薄的香气,这股香似乎可以渗透过旦尔塔的皮肉, 涌动在活巢主人的身侧。
但好在阿舍尔的选择是对的。
冰天雪地, 极端气温,零下的温度……
当这些影响因子同时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形成了足够压制气味分子传递的天然低温空间。
甚至就算机械鸟会追到这里,冷空气也会对它们机敏的嗅觉和由零件支撑的翅膀造成一定影响。
选择去往北方, 是阿舍尔现在仅能看到的机会。
此刻, 冰洞内
原始形态下的始初虫种尽可能蜷缩着自己的胸腹一侧, 将活巢拢在更加隐秘、温暖的血肉深处。
小怪物的身体足以抵抗外界的天寒地冻,虽然活巢内部温热避风,但祂依旧担心外面的低温会对沉睡休眠中的虫母造成影响。
自青年以身为饵,为机械鸟铺设陷阱,并凭借自身不稳定的精神力与巨蛛交流达成协议后,便陷入了无法抑制的极端困倦。
那种困意深且浓厚,足以旦尔塔通过虫母微微四散的稚嫩精神力中感受到一切。
同时,在旦尔塔时时刻刻感知着活巢中青年状况的时候,阿舍尔则陷入到了另一种境地
并非是小怪物认为的冷,而是热,极端到夸张、令人痛苦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