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芝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夏行星斟酌措辞:“老师,霍先生不是我的监护人,而且……我们的交情也不深,上回家长会只是他临时来帮我爷爷的一个忙。据我所知霍先生工作一直很忙,行程很满,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来参加。”
“这样……”杨芝只想起领导的重重嘱咐,有些为难道,“那你先回去帮老师试着问一问可以吗?上次家长会,我看到他对你的学习成绩和生活情况都非常上心,或许他很乐意来参与你的成人礼也说不定呢?”
成人礼吗?
夏星有些迷茫。
成人,意味着一段新的旅程,拥有独立的自主权和选择权,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应该再过去的种种多做纠缠。
“我觉得还是……”夏行星对上杨芝柔和期盼的眼神,心中无声叹了口气,话到了舌边还是一转,“那……我先问问他吧,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来。”
杨芝笑说:“没关系,老师先谢谢你。”
“不会。”
后面接连着的一节物理课夏行星没听进去多少,纠结了两个课间,终究还是掏出手机硬着头皮翻出那个他基本上不会主动拨打的号码。
邀请霍经时来他的成人礼什么的,好奇怪。
“嘟、嘟、嘟……”
电话拨通,等待接听中,夏行星莫名有些紧张,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霍经时会来吗?
他的成人礼。
象征着一个人的蜕变、成熟和独立的时刻,一生只有一次。
像霍经时这种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安排得滴水不漏的工作狂魔应该挤不出这宝贵的半天吧?
电话通了。
那边传来女声:“你好,哪位?”
于荔的声音没有那么娇柔。
夏行星张了张嘴,喉咙仿佛突然被一把沙子梗住,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边有些不耐烦地重复:“喂?哪位?”
夏行星愣愣举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他说话声音轻,对方已经“啪”一声将电话挂了。
夏行星低头看着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眨眨眼,收回去。
又一个人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越发青绿的树色,面色平静地走回教室。
蝉声聒噪,浓夏已至。
霍经时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在茶几上。
今天是蒋嫣生日,叫了一群朋友到私人庄园里庆祝,霍经时行程里本没有这项安排。
是恰好跟田一阳开一个融资会被顺道拖过来的。
田一阳为了将人拐过去,什么慌都能编出来:“我车没开来,你载我过去。”
霍经时冷酷拒绝:“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田一阳气得:“得了吧,像话吗你,同门五年,人姑娘回国后第一个生日派对,捧个场怎么了。”
霍经时飞速翻动报表:“不缺我一个。”
田一阳:“缺的就是你这个,你以为我让你去就是参加个生日会吗?我索性跟你直说吧,今天陈瑞也过来,你不是一直对当初夏家被封的那幢别墅很感兴趣吗?”
田一阳神秘兮兮的:“陈瑞就是当年的优先债权人。”
霍经时有点兴趣了,利落关上笔电收拾完东西:“带路。”
“……,卧槽,”田一阳目瞪口呆,“倒也不必这么功利。”
霍经时一拿起手机就知道不对劲,问正挨着自己坐的寿星:“你动我手机了?”
蒋嫣被他冰冷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刻意提高了些音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理:“它一直响,我就接了电话。”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