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的语气依旧冷静：「不行，三个。」

两人力量悬殊大，叶钦放弃挣扎，皱着脸说:「好吧，三个就三个，快问快问。」

程非池不慌不忙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脑袋清醒后，记忆随之回笼，叶钦的眼神闪烁了下:「来等你下班啊。」

程非池对这个答案不予置评，接着问:「下午拍了什么戏?」叶钦心里更虚，胡诌道:「就就就平常的戏啊。」

「哦?」

意义不明的一个语气词，让叶钦打了个寒噤。他掩饰般地抱怨道:「干嘛呀，就普通的一场戏，我答应过哥哥不会拍过分裸露的戏，再说那是家庭伦理剧，我没有感情线的。」

这个回答就聪明多了，先用一声「哥哥」放软姿态，然后摆事实讲道理，如果是其他人，到这里就不会再继续追究了。

然而在这件事上程非池前所未有地较真，抬眼看着叶钦半敞的领口，抛出第三个问题:「那这衣服，穿给谁看的?」

五分钟后，办公室旁休息用的隔间里，叶钦胳膊拧向后，艰难地扯后背的拉链。那拉链不知是卡住了还是怎么回事，刚拉了不到一寸就下不去了。

叶钦无奈之下向程非池求助，把羽绒服反罩在身上，缩手缩脚地挪到门口，转身背过去:「哥哥帮我……解开呗。」

程非池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一手按在叶钦肩上，一手拽拉链，随着刺啦一声响，叶钦白得发光的后背闯入眼帘，皮肤甫一接触到空气就哆嗦了下，支棱着的两块形状好看的肩胛骨也跟着颤动，露出背上流畅的脊椎线，蜿蜒逶迤一路没进裤腰里。

束缚终于被解开，叶钦呼出一口气:「谢谢哥哥，我先进去换……」

刚要钻回隔间里，程非池手揽在他腰上带了一把让他停住，叶钦还愣着，程非池弯腰蹲身，轻摸了一下叶钦左小腿上手术留下的疤，接着顺势往下，大手握住他细瘦的脚踝，问:「冷不冷?」

叶钦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得一哆嗦，莫名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羞耻，把羽绒服往上拎了拎:「不冷啊，你……你别看我。」

程非池站起来，看着叶钦:「他们能看，我不能?」

「他们」指的是片场的工作人员。叶钦的脸噌一下子红了，光裸的两条腿在衣服下面互搓，讷讷道:「那是工作啊……」

程非池好似没听进去他的话，胳膊揽住他的腰又是一扯，叶钦猝不及防身体一歪，手上松了劲，羽绒服掉在地上。

只听短促的一声倒抽气，叶钦连忙去捡。

从程非池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弯曲着依然流畅的一截腰线，视线下移，改良旗袍较短的下摆只包到他大腿中间偏上的位置，弯腰的动作使得薄而少的布料上窜绷紧，艰难地包在挺翘的屁股上，若是站在背后，兴许能看到股沟。

程非池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风光，在叶钦站直身体，即将再次把外套裹在身上时，上前一步，从后面将叶钦整个人带入怀中。

「我不能看?」他又问了一遍。

低沉的嗓音仿佛注入身体里的一剂毒品，令人心神战栗，甘心臣服。

叶钦终究是松开手，将刚捡起来不久的外套丢回地上，扭头迎上程非池的目光，拽着他的衣摆凑上去，用柔软的唇主动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半瞇着眼睛说:「能看……给哥哥看。」

因为这句妥协的话，回家的时间再次延后。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外面办公室，程非池把叶钦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边拥着他亲吻，边把手伸进他后背敞开的拉链中，触手一片柔滑。

叶钦浑身都是痒痒肉，喉咙里发出几声气音，笑着推程非池的肩膀:「别摸了，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