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后悔了,垂头丧气地重新打开,将小衣整整齐齐铺好,再好好地合上。
把匣子关紧了放进床里面,她捏着手里那件绣着连理枝的水红色心衣塞进被窝里,解了中衣系带,自己也钻了进去。
等飞鸢过来时,李轻婵已穿戴好了,脸红扑扑的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那个小匣子,见了她,立马把将小匣子藏进被窝里。
“小姐,只有这个匣子要带着吗?”
李轻婵来了几日,先前的衣物都被飞鸢先一步送回去了公主府,现在也就剩身上这一套和怀里的匣子了。
“世子可能还要等会儿才回来,要不奴婢先让人把这个送回府里?”飞鸢问。
李轻婵使劲摇头,匣子没有锁,要是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飞鸢见她恨不得将小匣子藏进怀里贴身带着,也就不问了,喊她过去洗漱用膳。
李轻婵确实是饿了,把床幔放下了遮住床榻才走过去,轻声细语地叮嘱飞鸢道:“不能碰它哦。”
永寿宫中,青烟袅袅地从镂空攀枝香炉中升起,暖若三月天的宫殿内,平阳公主难得收敛了性子,一脸柔顺地听着两鬓斑白的太后说话。
第27节
“……要整治小辈哪用得着你亲自跟人动手,这不是白白坏了名声吗?”
平阳公主张口欲反驳,太后摇头阻拦道:“人家当面肯定是不敢说你不好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议论呢。教训她娘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剁了方家丫头的手,那是以长欺幼,容易落人话柄。”
“我当时是气急了,原本我就是要寻她娘的错,谁知道那方念那么没礼数,众目睽睽之下竟敢上手推人!没当场剁了她都是我心善!”
平阳公主现在想起来还是气,第一回 带李轻婵出去,就让她被姓方的欺负了去,实在是无脸面对冯娴的牌位。
太后拍了怕她手背,嗔道:“你可是当了娘的人,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跟姑娘时一样冲动?”
旁边伺候的嬷嬷见平阳公主神色不忿,低声道:“在太后您眼里,公主可不就还是个小姑娘吗?”
一句话哄笑了两个人,平阳公主心里憋着的气散了一些,知道太后说的才是对的,端起茶水递过去,“母后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