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地接过茶盏饮下一半,然后推还给钟慕期。
钟慕期盯着她咽下,感觉自己也口渴了,见茶盏里还剩一小半,顺着她方才的碰过的地方将余下的全部咽下。
李轻婵脚趾又抠了起来,小声嘀咕着:“……厚脸皮!”
厚脸皮的人丝毫不在意,将杯盏放回原处,道:“太晚了,你该睡了,躺着表哥慢慢跟你说。”
李轻婵不愿意,他又道:“你忘了孟梯说的了?没觉得困或者累?累着了可是也会死的……”
恐吓的话还没说完,李轻婵已快速蹬了鞋子往床上挪去,等钟慕期走回床边,她已埋进了被窝里。
钟慕期在床沿坐下,道:“衣服还没脱。”
李轻婵瞪着他不吭声,他再淡淡道:“是想要表哥帮你脱是不是?”
李轻婵咬了唇,自打上回那么亲了之后,她就觉得钟慕期时刻都在搔她的心,这会儿怕是巴不得她拒绝,好让他来动手。
他要是动手,肯定又要伺机作怪。
“你出去!”她把锦被拽到下巴,一只脚从被子下伸出来去蹬钟慕期的腿,怕被他抓住了,蹬一下就急忙收回来藏起。
钟慕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她莹白的脚,手指动了几下,又被她催:“把帘子放下。”
今日确实太晚了,要适可而止,慢慢来。
他忍住了,站起来拨动玉钩,两侧纱帐就如烟雾一样层层垂下,微微晃动着将里面的人遮住。
?O?O?@?@的声响传出来,片刻后,纱帐后响起李轻婵的声音,细细的,“好了。”
纱帐被从外面掀开一条细缝,钟慕期看着里面乖乖躺着的李轻婵,视线扫向床尾,看见了那边堆着的鲜艳衣裳。
他将纱帐再掀开一些,侧身进去,然后重新放下了纱帐。
烛光透过纱帐将床帐内映得昏暗且温馨,李轻婵看着重新坐回床边的人,又往下面缩了缩。
钟慕期撩着衣摆坐到床边,看着她,开口道:“我原本就没想放钟平涟出来,是故意把受伤的事透漏他的,好引他上钩。”
李轻婵眨了眨眼,他又道:“人证物证都是伪造的,况且我与赵昙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动机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