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默默捂脸,感觉鼻腔都?在往外冒热气,楚宥敛这混蛋,还没正经一天?就又开始了。
“不必害羞,”楚宥敛挑起好看的眉梢,“夫妻关起门来,基本上都?是在钻研此道。”
颜玉皎忍不住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桃子,朝他丢去:“你胡说什么,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这么不正经。”
楚宥敛抬手接住桃子,悠悠道:“我?初次梦.遗,便是从母妃屋子里?翻到了一些春.宫.图,夜里?做梦,就和你一起摆成图中那些奇怪的姿势……自此再?难忘怀。”
颜玉皎:“……”
太过震撼,以至于深深失语。
“啊啊啊啊啊……”她抬手捂住耳朵,感觉昨晚眼睛遭到了荼毒,今晚耳朵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觉得夫妻之间需要距离!”颜玉皎放下捂耳朵的手,一脸心如死灰般的沉痛,“尤其我?们才成婚,你就和我?说你年少梦遗的事……你不觉得太超过了么?”
楚宥敛又翻了一页书,淡声道:“你初次来葵水,还是我?为你准备的月事带……不过是生理反应而?已,有什么可?回避的?”
颜玉皎:“……”
她隐隐有几分崩溃。
只觉得成婚之后?,楚宥敛就彻底放纵了,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让她了解他所?有隐私的恐怖。
“这不能相提并论!”她咬牙切齿地道,可?怜地试图纠正楚宥敛根本难以改正的思想,“我?初潮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才被?你发现了……现在……”
又觉得颇为难以启齿,便撑着额头,低声道:“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我?也并没有发现你……遗精之事……总之,我?对你梦遗之事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你完全没必要拿出来说!”
楚宥敛瞥了一眼脸红的好似快被?煮熟的颜玉皎,淡淡道:“哦。”
颜玉皎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不,也许楚宥敛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看她羞愤欲死的模样。
“楚宥敛……你真是个混蛋!”
“多谢娘子夸奖。”
颜玉皎彻底无话可?说。
然而?,在这片空间里?,有个人在认真地看春.宫.图,就注定另一个人没办法独善其身。
即便颜玉皎努力地翻看账本,使劲地敲着算盘,试图化解暗潮汹涌的气氛,也有些无力回天?。
她最?终自暴自弃地把?账本放在一边,死人一般淡淡地道:“你看了那么久,你就没有任何反应?”
楚宥敛句句有回应:“有。”
该死,还不如不回应。
颜玉皎揉了揉额角:“你今晚又想搞什么?我?月事可?还没过,你这般不是折磨自己么?”
楚宥敛浅笑一声:“怎么会?我?发现除了手,还可?以用腿。”
颜玉皎:“……”
一股难言的恐慌涌上心头,她轻吸一口气,憋闷道:“你休想。”
楚宥敛也不争辩,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
寝房内又陷入寂静之中。
然而?漏刻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好似某种事情?的倒计时?。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卷起一室轻薄的黄纱,却也没有半分凉意。
难以言喻的燥热渐渐弥漫。
颜玉皎再?也受不了了,揣着账本就要起身往外跑。
“我?早已吩咐下去,”楚宥敛淡淡地道,“让侍女?们把?各自的门窗关死,以防半夜溜进耗子,娘子今晚除了我?身边,恐怕哪里?都?去不了。”
颜玉皎鬼鬼祟祟、即将抵达门口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