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敛微微勾唇,也不答话?,故意吊着她一般,继续看案卷了?。
颜玉皎就开始别别扭扭,一会儿杯子磕碰声?很大地喝口茶,一会儿故意把糕点咬得咯吱咯吱。
依旧得不到任何?关注后,她终于爆发了?,探过身把楚宥敛手里的案卷一把夺回来?。
“你今日究竟是来?带我玩儿的,还是来?办公的?”
楚宥敛好整以暇地道:“自然?是带娇娇来?玩儿的。”
颜玉皎道:“那你还看案卷?之前我问你话?,你也不回答。”
说完,颜玉皎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与和她闲聊相比,当然?还是正事要紧,她这般行径简直是胡搅蛮缠。
于是她强行平复莫名的委屈,把案卷还给楚宥敛,自暴自弃道:“随便?罢,想看案卷就继续看罢,别理我。”
然?后头一扭,背对着楚宥敛,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楚宥敛挑了?挑眉,以为她这是生气了?,就轻轻移过去,低声?道:“前面有一处凉亭,我们先在?凉亭休息片刻,再去日月湖如何??”
那些荷花泛滥成灾的河流,其中一处就是日月湖。
颜玉皎有一会儿没吭声?,而后神情低落道:“不想玩了?,想回去。”她有些讨厌自己矫情的模样。
楚宥敛便?哄她:“你若走了?,我一个人赏花有什?么意思??”
颜玉皎默了?又默,到底还是没忍不住,冷笑:“你不是忙着看案卷吗?还有心情赏花啊?”
显然?是还在?生气,那就还好哄,如果不生气了?,那才是真的不好哄了?。
楚宥敛眸色暗了?暗,抬手拿起案卷看了?看,然?后越过颜玉皎,把案卷从车窗那儿丢出去了?。
颜玉皎:“?!”
“你发什?么疯?”
她下意识起身,扒着车窗就伸手去接案卷,然?而马车行速过快,自然?连一片纸都没接到。
颜玉皎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身后,楚宥敛慢慢扶住她的腰,贴在?她耳畔道:“它既然?惹你不开心,那我就丢了?它。”声?音隐隐含着笑意。
颜玉皎一顿,扭头望向楚宥敛,心中冒出一股熟悉的毛骨悚然?。
虽然?楚宥敛还在?朝着她笑,看起来?很正常,但她隐隐感觉楚宥敛越发阴鸷极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留一丝后路。
她沉默一瞬,无措道:“那应该是很重要的案卷罢?你说扔就扔了??”
楚宥敛毫不在?意,顺势把颜玉皎抱入怀中,勾出她一缕发丝把玩着:“再重要也比不得娇娇……刚刚没有回你的话?,是不知该如何?回你,你别生气,看到你戴这个发簪,我真的很欢喜。”
颜玉皎顿时安静如鸡。
因为她的腰正被楚宥敛轻轻揉捏,额头似乎也被他亲了?一下。
没几息,他俯身吻住她的耳垂,还想去吻她的唇。
颜玉皎立即火烧屁股一般推开楚宥敛,起身坐到车厢另一边去了?。
她开始深深后悔。
为什?么非要招惹楚宥敛?楚宥敛理不她有什么要紧?让楚宥敛安安静静地看案卷不好吗?现在?好了?,他手里没有案卷,就来玩她了……
颜玉皎:“。”
正巧马车抵达凉亭,停了?下来?。
颜玉皎立即抬脚下了?马车,看都不敢看楚宥敛一眼。
但她没耳聋,听到楚宥敛在?她之后也下了?马车,好似促狭地笑了?声?。
凉亭里并非空无一人,还坐着一个穿着道袍的秃顶老道。
老道正摆弄着茶具,似乎颇为精通茶艺之道,颜玉皎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