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恍惚,七夕之前,颜玉皎还会乖乖窝在他的?怀里给他编头发,望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
那时只道是寻常。
楚宥敛缓缓攥紧拳头,轻笑一声似是自嘲,道:“我早就猜到,你坦诚身份之后会如何待我……若你我仍旧互相隐瞒着,该有多好……”
颜玉皎闭上眼,只觉得和?楚宥敛难以沟通:“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是我坦诚身份、不再伪装的?问题?你就从没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么?我已经彻底无话?可说……”
她倚在软榻最里面的?墙角,绾好的?发髻在挣扎时已然凌乱不堪,更是肩膀瘦削,脸色苍白,整个?人透着一股心死如灰,冷淡自弃的?气息。
楚宥敛静静看了颜玉皎片刻,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低声咳了几下,默默地把案几上的?玉都?一一收拾放入盒子里。
“今夜天热,但别?贪凉,我进门时隐隐听到你咳嗽了,晚间让芭蕉她们把冰少放一些。”
楚宥敛说完这话?,就脚步不稳地抱着盒子离开了禁娇阁。
夜里风急,将?他的?广袖吹得褶皱连绵,显出精瘦的?腰身和?突出肩胛骨的?宽背,隐隐有几分?萧索的?味道。
颜玉皎远远瞧着,觉得楚宥敛好像也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