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
嫁给了一个?什么疯子??
“骗婚”二字浮现在颜玉皎的脑海中,但颜玉皎已?然无暇去想了。
她被压在冰凉的锦被上,翻来覆去,一次次灌入热汤。
欲.望的泥潭拽着她下坠,直到将她满身都染上污垢,才心满意足。
情事浓烈,颜玉皎伸长了脖颈,倾听帐外的雷雨声,第一次觉得夏夜是?如此漫长,好像没有尽头。
……
次日天亮,乞巧宴圣上中毒,抓获前朝余孽三十多人的消息,才传到未受邀的官员耳中。
官员们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盘算着是?否要参敏王爷几本折子?,毕竟他们所抓获的前朝余孽,有许多都是?与敏王爷亲近的人。
结果?就听闻陛下苏醒,禁卫军查出下毒之?人是?陈侯夫人的事。
陈侯爷近日接连遭受打击,嫡长子?不能?生育,正妻还给圣上下毒,府上乱成一锅粥,他一夜间白了头。
天一亮,陈侯爷轻叹一声,前去圣上的庆明宫外负荆请罪。
来来往往的官员们都看见了,心里倒是?同情,然而弹劾陈侯爷的折子?却已?经连夜备好了,就等?陛下康愈后上奏,将陈侯爷彻底赶出权贵中心。
然而陈侯爷没跪多久,掌印太监就打开庆明宫的大门,道:“陛下有旨,请陈侯接旨!”
陈侯爷心中一凛,连忙磕头。
“朕的毒已?解,今早醒来后听闻爱卿夫人之?事,认为错不在陈侯爷,皆是?前朝余孽太过奸诈,还望陈侯爷不要陷入苦痛之?中,尽早振作起来,杀尽前朝余孽,为朕分忧!”
“罪臣遵旨!谢陛下恩宠,陛下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远远的,顾子?澄瞧见这一幕,心里琢磨不出来圣上的意思,胳膊肘捅了捅神思不属的崔玶。
“如绪,你?说陛下还想干什么?我们的证据应当天衣无缝,这个?锅陈侯夫人背定了啊!”
崔玶才回过神似的:“你?方才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
顾子?澄:“……”
他啧啧两声,疑惑道:“自昨晚你?去北辰偏殿禀告少庸一些事,出来后就一副满面通红的呆傻模样……偏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崔玶被戳中心事一般,道:“胡说什么!我何?时满面通红?!”
顾子?澄白了崔玶一眼:“你?知不知道你?一心虚就会这样大声?算了,你?不告诉我,我待会儿去问少庸。”
崔玶默了默,拦住顾子?澄,略有几分别扭道:“少庸新婚燕尔,你?少过去打扰……昨夜我就想着不能?去打扰少庸和大嫂,压根就没进?去偏殿,你?少胡乱猜测!”
崔玶倒是?没说慌。
偏殿内的门被楚宥敛锁上了,他自然没能?进?去,可他却在门外听到了那等?如泣如诉的娇怯哭声……
不可不可,朋友妻!
崔玶甩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在顾子?澄呆滞的眼神中,满脸烦躁地道:“夜里雨大,没睡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顾子?澄顿时尴尬一笑。
悄然离崔玶远了几步。
跟少庸这疯子?混久了,如绪莫不是?也疯了罢?太吓人了……
他以?后还是?躲着点他们罢。
顾子?澄摇了摇头。
不过少庸自成婚后,和大嫂如胶似漆,确实很少找他们玩乐了,惹得他也有些寂寞,疯狂想成婚了。
然而此刻的北辰偏殿,却并非如顾子?澄和崔玶想的那般。
楚宥敛一睁开眼皮,就看到颜玉皎披散头发、衣不蔽体,双手颤抖地拿着发簪抵在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