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览无余了。
堂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立着无字碑的桌子,连把椅子都无。
楚宥敛就跪在桌子前,他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却仍旧跪的笔直。
听到门口的动静,楚宥敛也没有回头看一看,笃定道:“娘子。”
他笃定来者是颜玉皎。
颜玉皎却没有回。
楚宥敛也没有等她回,继续道:“我?方才忽然想起我?们年少时,我?被父王责罚,也是跪在一个草堂里,你翻过墙来看我?……”
他在回忆,语气也温和缠绵,带着几分?难言的怀念。
颜玉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堂屋。
“你那时很强壮,翻墙爬树,游水摸鱼,即便我?这个习武之人,也得避让三分?。”楚宥敛轻声笑了笑。
然而?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
颜玉皎蹲下来,玉指按了按他背上几道血淋淋的鞭痕。
“说啊,”她道,“继续。”
指尖稍稍用力。
眼?角的余光,便看到楚宥敛额角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
颜玉皎不由嗤笑?一声:“我?还道奇也怪哉,夫君一向?话少,今日却还未见到我?真容,就如此多话……原来是在故作云淡风轻啊。”
话毕,却不知为?何,看到指尖染的鲜血,颜玉皎心里一阵酸楚。
“是你非要和父王犟,还是父王太?犟了,不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