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我们小时候会被人追着说‘真可怜’？会被人堵着追问，‘你们不是姐弟吗？怎么分开回家呀？’这种话！？”

何小晞的喉结滚动着，像被呛住了喉咙，那些说不出口的秘密，每回忆一次，都像是在剥开结痂的伤口。

“你就”

“小晞。”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大禧站在楼梯转角，手里搭着何小晞的外套，“你去了好久。”

何小晞把林大禧手上的衣服接过，又把药递给他，“姐，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就别吵了吧。”

林大禧这才看清女人的外貌，骨相大气端正，眉宇间带着几分女生男相的英气，和何小晞很相像，却又多了几分不容易接近的凌厉。

江瑶看了一眼手上打着石膏的男人，完全符合她对秦家儿子的心理印象，她不想看到重组家庭兄弟和睦的场景，留下一句，“你最好是真的过的好，而不是在秦家装孙子受欺负！”

说完，她转身就走。何小晞看着江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对着林大禧说了一声回去吧。

宴会厅里灯光太亮，何小晞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捏了捏林大禧的手，低声说：“林大禧，能帮我把药给妈吗，我好饿，我要吃点东西。”

林大禧点头，把药拿去给何秋婵。

何秋婵愣了一下，随即接过药放在桌上。她起身穿过人群，走到何小晞面前，从侍者托盘上取下新的酒杯，问道：“宝，要不要跟妈妈喝一杯。”

“他不能喝酒。”林大禧阻止道。

“怎么不能喝？我儿子能喝多少我是知道的。”

“他最近睡不好，”林大禧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点不容反驳，“会头疼。”也怕何小晞养成酒精入眠的习惯。

何秋婵皱眉道：“怎么又睡不好？需不需要妈妈陪你去医院看？”

“我陪他去。”

何秋婵秒赞同道：“好。”

三言两语之间，定下了个“好”。

何小晞以往最烦何秋婵对自己说“需不需要”，但如今何秋婵的话语之后接了个林大禧，他好像就不再介意那句‘需不需要’，到底是等着他‘懂事’的拒绝，还是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

他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把去医院的时间定到了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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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时，外面的雪也变小了，何小晞一家刚上了车，何秋婵突然喊道：“我手机呢？”她低头翻包，手指在口红和镜子之间胡乱拨弄，又停下说：“宝，我手机好像落在桌子上了。”

林大禧侧着身子想用左手打开车门，何小晞按住他说：“我去拿。”

他快步上楼，穿过走廊看见两位助理正扶着秦家老人慢慢离开。推开大门，剩下一位助理驾着醉醺醺的秦裕往外走。何小晞帮忙把着门，等他们跌跌撞撞走出去，才上前去拿桌上的手机。

他正要离开，忽然察觉一道视线。

阳台外站着姜雅雪，身旁另一个人半隐在墙体的阴影里。

女人的目光直直地看过来，何小晞下意识要扬起嘴角。可还没等他笑容成型，姜雅雪已经转开了脸。她伸手牵住身旁人的手，轻轻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第29章.小猫

离集团年会还有几天，何小晞溜了彩排，请了个假陪林大禧去医院复查。

石膏拆除后，林大禧的手臂像是干瘪了一般，松松垮垮的，瘦得何小晞当场眼睛就红了。

右臂换成了护具，何小晞回到家后就冲去厨房，和潘姨交代了些话。他出来的时候刚脱掉外套，就看见林大禧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何小晞顺着林大禧的视线，看了一下自己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