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岗位还给我!”

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再内疚也不可能!

刘华咄咄逼人,又接连逼迫曲灵将岗位还给她。

曲灵沉默听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说:“华姐,我也是听从单位的安排,你也知道我无权无势无根基,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儿有自己置喙的余地?”

刘华气极反笑,说:“你还无权无无根基?真是天大的笑话!哪个无权无势无根基的能到管理局来实习,还能以工农兵大学生的身份留下来,还替代了我这个干了十来年工作,兢兢业业,一点错误都没有犯过的一级办事员?曲灵,你凭什么?凭着这张脸,这身好皮子吗?”

她说着,冷不丁地忽然上前,一把捏住了曲灵的脸蛋。

曲灵没有提防她会上手,一时间没来得及躲闪,脸蛋被捏住,刘华毫不惜力,钻心地疼。曲灵本来可以利用身高和力量优势,挣脱甚至反制对方,但她迟疑了一瞬后,放弃了抵抗,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刘华狠狠拧着那白嫩的脸蛋,恨不能从上面扯下一块肉来,看见曲灵从眼睛里滑落的泪珠,依旧咬牙切齿,说:“你就是凭着这幅样子把我挤下去的吧,我产假还没有休完,就把我招回来,张秘书道貌岸然地跟我谈论工作,干部处的那位跟他沆瀣一气,以产后需要照顾孩子为由,把我调到后勤部去,你们够狠的啊!一套一套,一环一环,就是为了算计我!”

曲灵脸蛋疼得很,但心下却是安定极了,已经谈过话来,刘华来找自己,也不过就是发泄下心中的怒火罢了,既然找自己来发泄了,那就不会再做其他过激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上,自己确实做得不道德,如果刘华真的闹起来,自己在局里的名声就坏了,不利于以后在局里的发展。

既然已经留在了管理局,这大概就是自己要工作、生活、奋斗一辈子的地方,她不想一开始就把名声搞坏了。

就让刘华拧自己两下,让她出出气,她心里头舒服了,自己也舒服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刘华却不肯就此罢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看向曲灵的目光越来越狠厉,那张脸也越来越狰狞。

“你说说,你是怎么勾引张秘书,怎么勾引潘局长的 ?让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帮你!”

那一阵阵儿从脸上直达到心底的尖锐疼痛,那一句胜似一句的刺耳话语,将曲灵心里头的愧疚一点点敲碎,怒气逐渐升腾,淹没了息事宁人的心思。

她伸出手来,一把将刘华捏住自己脸的手挥了出去,捂住又烫又疼的脸庞,又擦了把疼出来的眼泪,说:“你够了,你来找我,不过就是反抗不过局里的意思,找我来撒气了。要是领导不同意,我就是削尖了脑袋也顶替不了你的位置,你不敢找他们闹,过来欺负我,不过就是看我好欺负罢了!”

她捂住的脸庞愈加热烫,能感觉出那里已经肿了,曲灵索性就将手掌放下来,将那半张脸对着刘华,说:“你这是欺辱,是殴打!刘华,你将无辜同事打成这样,又无端的羞辱造谣,我看你后勤也别想去了。你不是说我找了靠山吗?我这就找我的靠山去给我撑腰!”

说着,她转身就走。

刘华却愣住了。她捏曲灵脸颊的时候,可是不惜力气的,心中无限的愤恨,都付诸在了那两只手指头上,此时两只手指头都麻了,关节还在隐隐作痛。

那两只明晃晃的手指头印印在曲灵的脸庞上,发红发胀,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发紫了,可想而知,再发酵一会儿,曲灵的脸得多恐怖,这么的伤势,是真说不过去了。

不管曲灵有没有所谓的靠山,她是去找潘局,还是后勤,还是干部处,那些人都不能坐视不管的。

“你别走,小曲,是我下手重了!”刘华忙叫住曲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