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也可以推知邢处长的为人,这些年搞项目审批,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这会儿算是碰到一个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一下子就慌了。
不过邢处长之后如何,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大,曲灵好奇心满足了,便也没有过多打听,却没想到,这事儿还是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下班的时候,张艳红又叫了曲灵去家中吃饭。
曲灵犹豫了下,还是去了。邢处长虽然摊上事儿了,但到底还在副处长的位置上,依着张艳红的小心眼儿了,要是被她看出自己“人走茶凉”,被她记恨上了,整治自己这种小角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曲灵到的时候,张艳红的丈夫在家里,见她来了,也没多问,很识趣地找借口躲出去了。
张艳红也没提吃饭不吃饭的事儿,一把将曲灵拉进了里屋,小声又急切地问:“你跟潘副局长到底咋样了,有没有进展?”
曲灵:“前天才和您汇报过。我一天能见潘局一次就不错了,哪儿能这么快就有进展呀。”
张艳红失望极了,脸一下子就垮下来,迁怒着说:“你真是没用,白长了这一张好脸!”她抬起手来,就要往曲灵身上捶。
曲灵是想利用她,平时也都是哄着捧着,但不会惯着她乱打人的臭毛病,一下子就将她挥过来的手臂抓住了,让她动弹不得,嘴上却问着:“张姐,怎么了,忽然
这么着急?“,好似不知道那只手臂伸出来是要打自己似的。
张艳红抽胳膊,抽不回来,心中的火气更胜,但也明白自己这火气在曲灵身上是撒不出去的。她想着,曲灵如今上了他们的船,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跟她说了也无妨,便如实说道:
“邢处长这次遇上了些麻烦,第一机械厂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是个二愣子,一点人情世故不讲,上任局长那里告了老邢一状,说他想跟第一机械厂要钱,机械厂没给,老邢就把机械厂的项目毙掉了。”
张艳红说的,跟肖鹏得到的消息大差不差。
曲灵理所当然地说:“邢处长这么清廉、正直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儿?张姐你放心,清者自清,任局长明辨是非,肯定不能相信小人的污蔑,肯定会还邢处长清白的!”
这话,听着跟说反话似的刺耳,但瞧着曲灵那清凌凌的大眼睛闪烁着单纯和真诚,张艳红就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多想了,但还是瞪了曲灵一眼,心说这大姑娘还真是天真,老邢要真是清白的,至于这么犯愁嘛!
张艳红张了张嘴巴,眼神乱飘,而后才收回来,看向曲灵说:“别说这些没用的!”她边说边往回收胳膊。
这下曲灵放开了她。
张艳红甩甩自己的胳膊,看着上面被捏出来的红印子,没好气地瞪着曲灵,“劲儿倒是挺大,没用到正地方,唉,真是指望不上你!”
她也是没办法了,她的靠山就是邢处长,一听说他出了事儿,就没了主心骨,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才病急乱投医地想起了曲灵。
“你还是抓点紧儿,往潘副局那里使使劲儿!一个四十多岁,事业有成的男人,媳妇不在身边,素了这么久,就是母猪也能看成貂蝉,你这个大美人总是在身边晃,他哪儿能不动心?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小曲,你不能矜持,你得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