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要被挟持着贡献给完全没兴趣的事。

这太痛苦了。

陈郁森在国内注册了电影公司,规模很迷你,成欣然和他另一个好友代为持股。成不了气候的小打小闹,陈家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在他们拍摄的阶段,陈郁森就一直与剧组保持密切的联系,密切到让人觉得他烦。

从剧本的每个字眼,到场景的布置,甚至到现在连粗剪送审都要管,这完全不是一个出品人应该管的事儿。

成欣然明白,陈家掌控Ethehen的掌控欲只能体现在这,这也是他维持小部分自我的唯一办法。

成欣然听不了别人对她说软话,她很当回事地点头:“都已经这样了,广电总不可能再给咱们追新的修改意见。你不要着急,我去联系后期,晚上咱们一起解决。”

夏日的最后一缕余晖散尽,云层将落日团团围起,敛了大半的暑气。

值班室里,陈勉刚跟师兄开完一个又臭又长的线上组会,他眼神不经意见向楼下眺,就看到对男女一前一后往三院的正门走。

保姆车在路边等候,成欣然跟在陈郁森身后,两个人一同钻进了车。

陈勉站在窗前,手指抵着下颌,就这么注视着,直到保姆车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拿过手机给成欣然发消息:去哪了?

没一会儿,成欣然回复说:要去看粗剪。还加了个哭哭的表情。

陈勉突然轻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

成欣然带着后期的两个人,跟陈郁森奋战了一晚上,把所有普外病房的场景都择出来,择到最后,她觉得自己眼珠子也要跟着被择出来了。

“Ethen,再不睡觉我就要猝死了。”成欣然从巨大的iMac屏幕中抬起头,一张小脸又白又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