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闻得很。”

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做一些处理,手指探上去,轻柔摸了摸他锁骨正中的位置,顺带着又抚了下他的喉结。这个有点揩油性质的动作成欣然就做得非常娴熟和顺手,正是因为太过顺手,以至于他们两个都愣了一下。

人是有肌肉记忆的,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肢体接触,他们行为惯性,真的,真的太像从前了。

成欣然咽了口唾沫,垂下眼睫,手往后撤,却被陈勉一把攥住。

“成欣然,”陈勉声音低哑:“你是故意勾我的吧。”

不仅现在,还有之前的好多回。

她不看他,想说不是,但不可能不是。

可她又无法坦然地说是。

“你能先放手吗?”她小声说。

手蓦地被松开,轻飘飘的。

陈勉也大概知道她那脑子里在合计些什么,他忍不住抬眉讥笑:“趁早拉倒,我不是你能勾上的人。”

不是吗?

成欣然那点胜负欲又被他点燃,她反问:“那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也亲我?”

不仅亲了,还搂得很紧。

陈勉表情很欠揍:“不是你说的吗,喝酒了才这样。”

“你现在喝酒了吗?”她问。

“没有。”

“那就再试试。”

她低头看向他,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他们没人喝酒了。

她并没有将舌尖探入,柔软的唇只在他的唇周流连,紧贴他。从唇角到下唇,温柔地一下下啜吻着。

陈勉喉间轻轻低喘一声,听得成欣然心动到发酸。

他现在想抱她,只有抱着她,心间阴霾才能驱散。

情难自禁几乎是一瞬间,

陈勉突然伸手一拉,成欣然自己都措手不及,就这么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自然地环在她腰线之下,两个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靠得分外的近。

她怔愣,对上他敛起的双眼。

“现在是不是更说不清了?”

陈勉却没说话。

她低头,发现他的表情带着些黯然和失落,像一只被迫独行的小动物。

成欣然心里轻轻叹气,双手抚上他的脸。

她低声说:“没关系的,陈勉。你没有任何错。”

分开的那些年里,成欣然也曾经回忆过他们交往时的细枝末节。她确实如他所说,是个自私的人。做起自己的事情时,是没有心思分给旁人的,哪怕这个人是陈勉。

她对他不够关心。

在她的一贯印象里,陈勉永远目标明确,动力十足,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他似乎从不需要安慰,只在他身边附和就好,却忽略了他也有迷茫的时候。

“你知道的。我曾经也是患者家属。我永远记得王蔚医生对我的关照。虽然他早就忘记我是谁了,可他跟我说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却能记到现在。”

成欣然语气低柔,“医生是一份能汇集能量和传递能量的工作,过程一定会有困难。”

她说:“我知道你辛苦。”

陈勉喉间突然酸涩了那么一下,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肩膀前伏,上手搂住她的腰。成欣然被他冷不丁地一搂,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他却不在意,直接捉过她的手放在他脖颈处。

“不疼吗?”

“没事儿。”

他只想成欣然陪在他身边。

话是这么说,成欣然还是尽可能轻轻贴他的肌肤,不去触碰他的创面。但陈勉的鼻息喷在她胸口,一只手掌围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摩挲她小臂那处未愈的伤疤。

他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