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脚步声,警察好像来了,那些患者似乎被带走了,好像还听到了他导师的声音。

但结果他已经能预想到,一定是两边和稀泥。

他妈的爱谁谁吧,陈勉谁都不想搭理,把手机扔到床上。肩背沙沙的疼,想躺也没法躺。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陈勉皱眉扬声说:“别敲了。”

门外声音顿了一会儿,接着敲,声音不大,但很执着,敲木鱼一样。陈勉被敲得想发火,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成欣然。

“我给你上药,”她手里有烧伤膏和无菌纱布,“都是刚刚邓医生从急诊拿过来的。”

她眼神扫到他的光裸着的上半身,密布着一大片红痕。又顺着痕迹往上瞧,肩膀,脖根,喉结,下巴,颈侧,最后是他的脸。脖子上有零星的红斑,像是做饭时被热油溅上的痕迹。

陈勉被她无所顾忌的眼神盯得哪里发痒。

“你别进来了,”陈勉说:“和其他人说不清。”

她问:“哪里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