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模样,他回以何可解同样困惑不解的目光,似乎是极为不解,他怎么会说出来这样错误的答案。
何可解此刻觉得完全跟李溯说不通了,于是不再争论到底是谁救了闻屿野,试图退一步劝说道:“而且研究院也并不是要把你弟弟送人,他们只是想要有个人照顾他,难道真的要让他在研究院的无菌保温室里住一辈子?”
“他既然需要人照顾,那么别的alpha可以接手他,我为什么不可以?”他望着何可解,声音逐渐放轻了:“你不知道,你根本没有再见过他,他现在变化很大,而且他失去记忆了,根本就不认识我,但是他见到我第一面,他跟罗芩说,我是他的。”到了这句最后四个字,李溯咬得极重,他还试图回忆昨天见到闻屿野的时候:“他的头发现在长得很长,到这里的位置。”李溯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腰上比了比:“那真的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头发……”
“李溯!你到底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何可解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
“我都说了,我很清醒。”李溯抬起来眼睛望着何可解,纯黑色的眸子似乎是天生就不带有任何感情一般:“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说做事情要有取舍,我要想得到更多,就要做出来一些必要的牺牲。于是我做选择,我放弃,我心怀愧疚,因为人总不能太贪心,我不能在选择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又想什么都得到。”李溯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来,他偏了偏头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贪心,不可以想要的都得到呢?”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到地上,那是一张跟这栋新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陈旧的毛毯。